,遠遠的避著。
二人七繞八繞,停在了一處宮殿門前。
看著殿名“寢殿”。
顏雲姝驚到了。
“殿下這是要臣女侍寢嗎?”
顏雲姝問,許景槐愣了一下,而後又笑道,“本王倒是想。”
說著,便將顏雲姝,拉進了寢殿。
接著,合上殿門
顏雲姝看著這偌大一個寢殿,看著寢殿裡,側邊處,那張大大的床。
“殿下莫非是真的想要臣女侍寢……”
許景槐的眼中閃出一絲渴望,他喉結狠狠動著,又被壓制了下去,他想,怎會不想要,只是今日來,是要來看婚書的。
可他也不想否認,畢竟他真的想要,顏雲姝口中的侍寢。
於是乾脆也不回應,又帶著她來到一處壁畫前。
壁畫上繪製的是秋日落葉圖,那一片片紅黃相間的落葉,漫天飛舞,栩栩如生。
只見許景槐將手落在壁畫一處落葉之上,輕輕一按。
咔的一聲。
壁畫後出現一處暗格。
偌大一個暗格,只放了一卷金燦燦的錦帛,和一卷潔白的宣紙。
他小心取出金色錦帛,將其展開。
隨後遞到了顏雲姝的面前。
映入顏雲姝眼簾的,是“婚書”二字。
再看內容。
是和前世,她與許景槐的婚書一模一樣的內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次子,二皇子許景槐,德才兼備,心懷天下。相府嫡女顏雲姝,溫婉賢淑,蕙質蘭心。今特賜二人成婚,擇良辰完婚。望二人同心同德,互敬互愛,共佐朕之江山,揚我皇室與相府之榮耀。欽此。”
,!
她看著相府嫡女那四個字。
不敢相信的看著許景槐。
婚書上她還是相府嫡女,那便意味著,許景槐在相府出事之前,便拿到了婚書。
“殿下……”
她想問,許景槐也知道她想問,未等她問出口,便紅著臉說道。
“其實你我重逢那年的中秋前日,本王便從父皇那裡,求來了婚書。”
顏雲姝聽聞,笑了。
“所以殿下這是承認了,殿下不過與臣女重逢數面的時候,便已經離不開臣女了嗎?”
許景槐愣住了。
細想一下,還真是。
若是再細想,驚覺竟然就是在那彷彿宿命一般的第一面之時,便已經離不開了。
第一面,是心生不明所以的歡喜。
第二面,是那不可名狀的悸動。
第三面,便已經是再也無法離開的深陷了。
他看著顏雲姝,滿眼都是那難以述說的深情。
“顏雲姝,你有毒,且那毒已經侵入本王骨髓,再也無法從本王這裡離開了。”
看著這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眸。
還有熟悉的清冷的他,合著這無以言表的柔情蜜意,帶來的強烈反差。
讓顏雲姝的眼前,又開始將他和前世一同疊放。
上一世,生離死別的記憶裡,帶來的隱隱刺痛,和如今這一世的感覺重合。
已經讓她產生了一種,兩世合一的錯覺。
曾經的許景槐,現在的許景槐。
怎會不是一人,自然是一人,他們都是他,都是許景槐。
她想告訴自己,許景槐沒有死,從來就沒有死。
可她又總是忘不掉。他躺在自己懷中,毫無生氣的模樣。
那嬌俏的眉眼,不禁又紅了。
許景槐卻將手放在她的眼角處,輕柔的摩挲著,眼含最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