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父皇自己決定的。”
顏雲姝無語道,“該不會又是為了那句,家醜不可外揚,皇權威信不能動搖吧?”
“這樣說,也可以。”
許景槐朝著她笑了笑。
她吃了口瓜子仁,說道,“無妨,之前你父皇用這個理由,要求我們對那日月華樓的事情緘口不提的時候,我已經設想過這個結局了,只是沒想到如此之快。”
“那些對皇權虎視眈眈的王公大臣們,都是我們潛在的危險,許景燁這次回了燁王府,其實往好了想,也算是能緩解他們對你我二人的威脅。”
“自古帝王慣用的平衡之術。”
顏雲姝嘆了口氣。
許景槐看著她,遲疑了又遲疑,才說道。
“顏雲姝,還有一事。”
“何事?”
顏雲姝看著他的神色,感覺不妙。
“你我二人的婚期,父皇決定延後。”
“什麼?”顏雲姝直接跳了起來。
“該不會他眼見著相府汙名累累,為了皇家威嚴著想,又後悔了!要給你指別的婚事吧!!!!”
許景槐連忙道,“當然不是,只因近期天澤大事頻發,極為動盪,不宜婚嫁!”
“我說宜!就宜!怎麼就不宜婚嫁了!!”顏雲姝嚴肅的看著他,“我看就是你父皇在意我相府嫡女的身份!”
“雲姝,你不要多想。”許景槐握住她的手,緊緊的。
“你信我,我們平平安安的度過這段日子,再好好的在一起!”
顏雲姝也沒有再多糾結。
反正如今孃親大仇已報,許景燁禁足燁王府,她不再受他影響,所以或早或遲,其實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反正,最後,她還是會選擇許景槐。
於是,顏雲姝未在執著,而是再次吃了一顆瓜子仁,略感委屈。
“怎麼和你成個婚這麼難啊……”
許景槐繼續剝著瓜子,以期跟上她吃瓜子仁的節奏,那臉上盡是無奈和寵溺。
“快了,你信我。”
隨後,他手中不停,視線卻落在窗外漫天飛雪上。
他想起昨日他去見父皇的時候,父皇說的話。
臉色凝重。
“槐兒,父皇的身體已撐不了多少時日,更無心好生醫治,自你母后離世之後,父皇一心便只想要離開這人間去尋你母后。”
“你皇兄啊,不知為何,在訓誡府的時候,嘴裡總是念叨顏雲姝的名字,甚是悔恨悲痛,槐兒,父皇不知你皇兄為何心性大變,但是父皇已知曉你對雲姝的心意,所以,你可要當心!”
“你皇兄,父皇已經放他出宮回府,繼續禁足,此舉只為保護你們二人的安危。”
“你皇兄,也是為父的孩兒,為父同樣疼惜他,只是他不是君王之才,父皇不能將天澤交給他,如今這皇權之爭,已是父皇無法左右的洪流,你若是真心想在這刀光血海中,護住顏雲姝,便推遲和她的婚事。”
“槐兒,你便說,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
“槐兒,父皇無能,這是為父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回憶至此,許景槐看向顏雲姝。
“雲姝,你可信我。”
顏雲姝張開嘴,將盤中瓜子仁全數倒入嘴裡。
她嘴上嚼著,心裡想著從前那些煩心事,還有許景燁那個不確定的潛在風險,認真道。
“要等多久啊,要不然我們直接將生米做成熟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