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拽住,搖晃地她一個踉蹌。
她眉頭皺了皺,卻並沒有將陳王氏推開。
陶氏怕女兒被誤傷,忙上前拉住陳王氏,“娘,你冷靜些!我們再問問阿悠,說不定她能有什麼法子。”
陳王氏看了眼陶氏,忽的推開她,“老三家的,你叫我怎麼冷靜!”還要再說,到底心中還餘留下點理智,堪堪忍耐了下來,陳王氏看了陳悠一眼,急忙進了屋守在了老陳頭身邊。
趙燁磊擔心的瞧著陳悠,上前一步詢問,“阿悠,可累著了,去吃些東西,大娘都給你們留著晚飯呢!”
秦長瑞見女兒憔悴的面容,也心疼的緊,“先去吃飯罷!”
傍晚的時候,陳悠就帶著阿梅阿杏給老陳頭醫治,一直到現在,已過了將近三個時辰。
陶氏陪著阿梅阿杏在房間吃了飯菜,而後直接歇下了,只有陳悠跟著秦長瑞和趙燁磊去了堂屋用飯。
飯畢,趙燁磊給陳悠倒了杯清茶放到她面前。
秦長瑞才問道:“阿悠。你翁翁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悠喝了口暖熱的茶水,這才細細道來。
老陳頭所患的中風並非一般中風,而是腦卒中。也就是現代所說的腦中風。
就連在現代,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沒有顯著的治療措施,只能以預防為主,一旦病發,後遺症也是相當的嚴重,很少能有病人行動或是語言恢復如初了。
老陳頭的腦中風是腦部血液迴圈障礙導致以區域性神經功能缺失的病症,是由腦出血所引起的。想要快速疏散老陳頭腦中淤血。在大魏朝的這種醫療環境下,簡直可以說是異想天開。
更別說開顱手術。即便是成功,這種事情傳出去,讓陳王氏這樣的無知農婦知道,還不知要怎樣變天。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平穩老陳頭的病情,保證他的生命機能。
也就是說,老陳頭已與植物人相差無幾了,治療好的話,還能保留一部分自主意識,治療的不好那真就是一具躺在床上的活死屍而已。
秦長瑞和陶氏這時候也驚訝不已,萬萬沒想到老陳頭的病情居然會這般嚴重,他們當然是相信陳悠說的每一句話。這醫治病人一途上,陳悠甚至比唐仲都要精通得多。
不知為什麼,趙燁磊在聽到陳悠說的這些後。反而感覺到一絲放鬆。
秦長瑞放下杯盞,“阿悠,你翁翁以後還有機會治好嗎?”
陳悠抱歉地搖搖頭,“爹,我只能盡力讓翁翁保留意識……”
陳悠並沒有說假話,別說手術。就算是手術有成功的可能,但現在她動手術時那種胸有成竹的感覺消失。她就更不能有絲毫的保證了,而且還是這類攸關性命的開顱手術。
醫療事故經常存在,所有的手術都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在這個時候,她擔負不起失敗所帶來的影響,而且陳悠也並不想這麼義無反顧的去做。
因這一切本就是她事先就算計好的。
“好,阿悠,爹知道了,阿磊你送阿悠回房,早些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秦長瑞揉了揉眉角,有些頭疼的道。
陳悠應了一聲,由著趙燁磊送到了房門前。
趙燁磊拍了拍陳悠纖細的肩膀,瞧著眼前少女這幾日也瘦了不少的臉頰,心疼的說道,“阿悠,這與你沒關係,什麼事情都不是永遠能成功的,叔沒有怪你,你盡力就成,咱們也無需將旁人的想法放在心上。”
實際上,陳悠這幾日來身上揹負壓力比誰都大,利用藥田空間裡醫書上記載的方子讓老陳頭的病情惡化,從而中風。
行醫這麼多年來,陳悠做過的便只有治病救人,即便是有時失敗,那也是因為不可控的原因,而現在她竟然一手策劃了這一切,這對於一個一直謹遵醫德的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