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伸手指了指,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樣也能打仗?”
“回皇上,奴卑不懂軍事,不過兵部尚書熊文燦大人在那裡,要不奴卑把他找過來問問?”王承恩也是一臉的尷尬,小心翼翼的提議道,生怕觸到天啟皇帝的眉頭。
略微沉吟了一下,天啟皇帝便點了點頭,聲音嚴肅的道:“去吧!”
王承恩頓時如蒙大赦,轉身帶著幾個侍衛便想下面走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讓天啟皇帝多等,時間不長,熊文燦便跟著王承恩走了上來。見到天啟皇帝在這裡,連忙想要跪下行禮。
輕輕的擺了擺手,天啟皇帝自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剛剛登上城頭都是王承恩辦的。將熊文燦招呼到自己的身邊,天啟皇帝指著出城的人馬,道:“熊愛情,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有騎驢的?這是出城打仗的樣子嗎?”
尷尬的看著天啟皇帝,熊文燦低著頭想了想,恭敬的道:“回稟皇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實在是湊不出更多的馬匹了。”
“這樣怎麼和建奴打?孫傳庭這是要做什麼?這哪裡是騎兵,一群烏合之眾!”天啟皇帝臉上帶著怒色,怎麼也沒想到戚金和孫傳庭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啟稟皇上,這些不是騎兵,只有前面的五千人是真正的騎兵,剩下的全都是步兵,作戰的時候還是要下馬的,現在這樣不過是為了增加速度。建奴的騎兵速度非常的快,單純的步兵是追不上的,這樣能夠彌補速度上的差距。”熊文燦連忙將用意說出來,希望天啟皇帝不要太生氣。
眉頭微蹙,天啟皇帝心裡很是贊同這樣的方法,可是依舊沉聲問道:“應該儘早呈報朕知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聽著天啟皇帝的問話,熊文燦頓時全身冷汗,連忙辯解道:“回皇上,這件事早就呈報上去了,內閣票擬,司禮監披紅!”
天啟皇帝頓時有了發愣,有著到奏摺嗎?
一邊的王承恩看不下去了,連忙來到天啟皇帝的身邊,在天啟皇帝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皇上,這幾天的奏摺全都是司禮監披紅的,皇上並沒有一本一本的看過!”
王承恩的話說的很委婉,天啟皇帝知道自己不是沒有一本一本的看,而是根本一本都沒看。張皇后要生了,天啟皇帝可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又擔心戰事,奏摺那裡自然就荒廢了。
擺了擺手,天啟皇帝對一邊的熊廷弼道:“熊愛卿,是朕錯怪你了!”
“臣不敢,是臣沒做好,讓皇上操心了!”熊廷弼連忙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皇上怎麼可能有錯呢?
天啟皇帝知道再說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輕輕的嘆了口氣,對熊文燦道:“熊愛卿,你覺得此戰結果如何?我們可有取勝的希望?”
這個問題問得很寬泛,不過答案只有一種,熊文燦也不敢說別的。低著頭想了想,沉聲道:“皇上,臣對此戰很有信心,孫傳庭指揮得當,戚金乃是沙場宿將,京營也十分的精銳。如果還是戰敗了,那也是非戰之罪!”
聽了熊文燦的話,天啟皇帝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問題就不應該問。熊文燦說了等於沒說,一切等打完再說吧!
天啟皇帝的心裡其實並沒有底,這一戰實在是太重要了,雖然號稱是防禦戰,可是天啟皇帝的心裡非常的清楚,這次是自己絕對想給建奴一個教訓。
自從薩爾滸以來,大明朝就沒有過大的軍事行動,這次的意義非同小可。打贏了,天啟皇帝自然可以威凌天下,很多事情便沒有阻礙。如果不幸戰敗,自己的心血就白流了!
將目光投向遼東,天啟皇帝目光灼灼,心裡暗自說道:“不要讓朕失望啊!朕可是在賭博啊!”
遼東的瀋陽城,大軍已經集結完畢了,自從得到建奴出兵的訊息,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