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卻帶著一層隱晦的曖昧,如同一把刀輕輕割下,鋒銳而又刺痛入骨。
齊洛兒身子一僵,猛地一掌將他推開。小臉煞白,卻微微一笑:“很好!這樣我總算不再內疚了。月無殤,我但願從來不認識你!”
如果從來不認識他,自己就會真正一心一意愛上師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顆心空落落的,千瘡百孔。
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原來會如此痛苦。
原本活潑潑的心只有看不見底的絕望。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傷,可以讓人蝕心腐骨,卻又說不出來!
被齊洛兒這一干涉,月無殤的曲子自然再也吹不成曲調。
那些圍著亂飛的鸚鵡如同大夢初醒,紛紛振翅離去。
月紫櫻一見就要到口的美食就這麼飛走,不由大怒!
再加上她這些日子來親眼見了月無殤的痛苦,知道月無殤內心深處,對這個女子實在是很不同,心中又妒又恨。
忍不住一聲冷笑,口出惡言:“你愛你師父?哈哈,仙家不是一向是什麼狗屁道德的楷模嗎?怎麼會允許你們亂倫?哼,你們這些仙家的人真是虛偽,滿口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哼,雲畫看上去清高無比,原來也這麼不要臉,居然和自己的徒弟不乾不淨的!而你——”
她的目光看向齊洛兒,語氣尖銳而又惡毒:“你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下作娼婦,勾引完這個又勾引那個,和自己的師父亂倫,也不過就是人盡可夫的小賤人而已!”
心事被喝破!
齊洛兒實在沒想到這看上去美豔無雙的月紫櫻說話會如此沒水準,簡直就像大街上叉腰罵街的潑婦。
毫無風度可言。
她一時還真被她給罵愣了,直到她罵完方才反應過來。
氣得身子都有些抖了。
碰到月無殤的問題,她一向精明的頭腦雖然成了一盆漿糊。
但對付其他人來,她卻是越是氣怒越是冷靜。
長吸了一口氣,看了月紫櫻一眼,冷冷地道:“這喜歡自己的師父叫亂倫,那你喜歡你的義父又叫什麼?”
一句話問的月紫櫻俏臉一白。
她喜歡月無殤魔宮中人無人不知,卻是沒人敢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卻沒想到會在此時被齊洛兒一口喝破!
她心裡一緊,看了一眼月無殤,月無殤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她下意識地就要張嘴反駁。
齊洛兒卻接著說道:“你不用急著否認,你愛他,妒忌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每當他身邊出現一個女人,你總要想法設法將人家弄死,海媚湖中多了多少這樣的冤魂,只怕你自己也數不清吧?!
“不要不承認,敢做就要敢當!那一晚我自瓊枝林回來,所碰到的鬼打牆應該就是你搞的鬼吧?你欺我那時沒有功夫沒有靈力,將我誘入海媚湖中,那夜天問雖然不懷好意,但那一次我的命確實是他救的。如不是他,我也糊里糊塗地就成了海媚湖的冤鬼了!”
月無殤身子微微一震,他對那次的事自然印象深刻。
他一直以為這丫頭是喝多了,閒極無聊跑到湖邊遊玩,失足落水,卻原來是紫櫻搗的鬼!
而原先其他和他交往的那些女人,常常忽然失蹤,他也沒放在心上。
原來她們都已經死了嗎?
我最在乎的——是你
他看了看月紫櫻:“紫櫻,這些都是真的?”
他表情似笑非笑,幾乎看不出情緒,月紫櫻摸不清他的喜怒。
吶吶地道:“我……我——”
這是一個向義父表白的好機會。
可是她看著月無殤,卻又實在沒這個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