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快紮起來吧。&rdo;

&ldo;？&rdo;

&ldo;瘋婆子似的，怪辣眼睛，本君都不敢看。&rdo;燭九陰抬起手捂著雙眼，又賤兮兮地從手指fèng裡偷看畫卷外的少年，瞥了一眼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寒顫，&ldo;早說興奮一下的代價就是過會兒要受這等驚嚇，本君保證做到心如止水，哪怕新靴在爪，也只是淡定優雅道：哦，一雙新靴，還不賴。&rdo;

&ldo;……&rdo;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這條賴皮龍，方才覺得他要翻臉不認人反倒像是高估他的智商了。

張子堯一顆心落地，也沒來得及去琢磨就算這條破龍翻臉不認人能給他造成什麼損失，看著畫卷之中翠靴黑袍男子，這會兒他心裡也有點兒高興：&ldo;九九，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怎麼這尾巴突然就能畫出來了呢？前兩天還不能呢……&rdo;

燭九陰：&rdo;&ldo;不知道。&rdo;

張子堯雙眼一亮：&ldo;難道是我畫技突飛猛進？&rdo;

燭九陰一頓：&ldo;雖然不知道，但是本君猜測，至少跟這個肯定是沒關係的。&rdo;

張子堯：&ldo;……&rdo;

&ldo;你可以給你爺爺寫信問問怎麼回事，一家子人總該有一個有文化的吧？&rdo;

燭九陰說著，懶洋洋地重新化龍――這次除卻外面下的雨變得更密集了些，天空變得更暗了些，動靜到是沒之前那麼大了。張子堯正以為是他重得新尾欣喜不已要多欣賞一會兒，沒想到這時候，他突然從畫卷方向聞到一陣腥鹹之風，還沒來得及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見一角佔據整個畫卷那麼誇大的翠色龍尾居然漸漸浮出畫卷，龍尾水珠晶瑩剔透，一滴飛濺到張子堯眼皮子上！

張子堯倒吸一口涼氣被嚇得猛地後退一步！

&ldo;怕什麼？&rdo;燭九陰的聲音不滿地響起，&ldo;這只是本君龍尾一角，特地給你這鄉巴佬見識見識――&rdo;

他話還未落，突然感覺冰涼尾巴上微微瘙癢，一柔軟又溫暖的觸感順著他尾部血脈輕撫而過，燭九陰沒說完的話全部嗆回了喉嚨裡――

與此同時，那露在畫卷外的尾&ldo;呲溜&rdo;一下縮了回去，張子堯一臉悻悻將手縮回去，正想說自己還沒摸夠那冰涼慡滑的感覺，就聽見畫卷裡那龍嚷嚷開了：&ldo;讓你看看！摸什麼摸！鄉巴佬麼看見什麼新奇的東西都要摸上一摸，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本君不好龍陽的！瞎摸什麼！&rdo;

一連串的質問砸張子堯個劈頭蓋臉，張子堯懵逼了一會兒心想不就摸摸尾巴激動地炸了毛的貓兒似的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對勁，乾脆&ldo;啪&rdo;地一巴掌拍在那副畫捲上：&ldo;我畫出來的尾巴摸一摸怎麼了？我還嫌摸了一手魚腥味兒呢！&rdo;

&ldo;什麼？你說本君魚腥味兒！放肆！刁民！膽敢對真龍神君如此無理！&rdo;

張子堯不理他，轉身繞過畫捲去水盆裡洗了洗手。

身後畫卷裡，龍尾巴悄悄默默探出一個角，左右揮舞了下發現沒碰到人，頓時囂張地將桌案拍地啪啪作響：&ldo;人呢？你別以為不說話跑到牆角瑟瑟發抖本君就能原諒你了――小蠢貨？哪去了？本君聽見水聲了你不會是洗手去了吧――你居然真得去洗手了？！&rdo;

張子堯舉著濕漉漉地手，回到桌子邊，看著畫捲紙上一條翠色的尾在那晃來晃去拍來拍去實在礙眼，終於忍不住又伸手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