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規矩就是規矩,哪怕是燭九陰大人也逾越不得,今日這隻犬神必須摘下這個面具,否則――&rdo;
燭九陰:&ldo;你在威脅本君?&rdo;
左邊那隻獅子彷彿不太自在地動了動,片刻之後令人震驚道――
&ldo;如果燭陰大人這麼認為的話,那姑且就算是……&rdo;
這句聽上去不怎麼地的話成為了這隻門神的遺言。
因為當它話語剛落,燭九陰便面色陰沉一掌拍向那座大門――一時之間,哪怕是站在門邊的張子堯彷彿也感覺到有什麼力量從他的身體直接穿透,腳下的地面震動起來,風起,風中彷彿有厲鬼悲鳴之中夾雜著野獸痛苦的哀嚎!
所有走遠的或者還未離去的妖怪一瞬間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他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務,一臉茫然加惶恐的抬起頭看向玉藻前殿的方向――正竄眼珠子糖葫蘆的河童捏爆了手裡的眼珠子,奶油飛濺它一臉;賣朧真內褲的鯰魚手中百寶箱掉落在地,寶物撒了一地;蹲在池塘邊的兩隻青蛙妖怪撲通通直愣愣地嚇暈過去掉回池塘裡……
陰風怒號。
狂風呼嘯!
未有站在玉藻前殿臺階之下,獨眸金眼小童攏著袖看著頃刻間風雲變換的天,淡淡道:&ldo;弒神了。&rdo;
他收回目光,看向不遠處站在門前二人,想了想,臉上到是沒有露出多少情緒,只是攏著袖子走上臺階,將帶著赤色犬神面具的少年拉到自己身邊,而後轉頭與男人淡然道:&ldo;作什麼弄那麼大動靜,你嚇著他了。&rdo;
此時,燭九陰便是在場唯二淡定之人。
他收回手,不理會素廉的指責,只是掃了眼那被他拍得米分碎、不復原樣的門鎖――&ldo;哐&rdo;地一聲那原本被獅子含住的門把手掉在地上,燭九陰將手收回袖子良久,淡淡道:&ldo;沒人敢這麼同本君說話。&rdo;
這話,該聽見的小神卻已經聽不見了。
張子堯:&ldo;…………………………&rdo;
張子堯看了看燭九陰的手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有餘悸,想到方才大眼不饞同燭九陰開嘴炮並坦言自己在嘲諷他的場景,不知為何,總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雖然此時此刻他後腦勺莫名其妙地在疼。
這時,燭九陰轉過頭看向右邊那隻從頭到尾一直在插科打諢的獅子――此時後者咧著嘴楞楞地看著同伴掉落在地板上的&ldo;遺物&rdo;,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幾百年的老夥伴就這麼說沒了就沒了……
&ldo;你呢?&rdo;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左邊的青銅獅顫抖了下,抬起眼――
只見眼前晃過描金黑袖,站在戴著赤色犬神面具少年身後的男人面容冷漠,他用一隻手稍稍抬起身前少年的下顎,將他的臉擰歸來面朝著左邊門神的方向,平靜重複道:&ldo;你呢?&rdo;
&ldo;……&rdo;
&ldo;這面具之下的臉,你是不是堅持要看?&rdo;
&ldo;……&rdo;
良久的沉默,最終與那雙紅色瞳眸對視的銅獅耷拉下了耳朵,移開了目光,口中含著的門把環輕輕搖晃之間,那扇青銅大門左側緩緩向內開啟――
燭九陰放開身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