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織田作之助,他直接打來了電話。
“早上好,織田哥。”
“早。”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從通話的另一頭傳來,即使相隔不同的空間,電波也跨越了這遙遠的距離傳遞到彼此所在地。
“這麼早就出去了?”
“是啊,他們學校在郊外,不早點出門就錯過了。”白倉望輕笑著,如同往常一樣和織田作之助聊著,“我之前見過他們的班主任了,是一位很有威嚴感的男老師,但是夜蛾老師很關心大家,也很照顧我。”
白倉望聊起這些話題時語氣中透露出的熟悉很明顯,不是跟陌生人離開,織田作之助語氣也緩和了一些:“預計什麼時候回來?”
“看情況,悟說這次的學校活動會辦得久一些,回來之前我會和你說一聲的。”
“……聽你那邊的聲音,現在在拉麵店裡?淺草那邊的?”
不遠處,店內的客人和服務員交談的聲音被收錄到了背景音中。織田作之助大約是從他們交談裡的隻言片語判斷出來了吧。這麼輕易判斷出拉麵店所在的地點……白倉望低頭看向面前的碗。瓷碗的花紋很普通,紅色的花紋在白色的瓷碗上點綴著,和大多數拉麵店用的碗都是很相似的。
織田作之助是家,見多識廣,比他更瞭解這個世界也很正常。他寫的故事都很貼近人們的生活,也因此更關注自己所在的世界中普通民眾的生活。他們在東京居住了這麼久,織田作之助會了解淺草,甚至是知道一家拉麵店的碗的樣式也不奇怪,作家本來就是這樣留意細節的。
每到這種時候,白倉望都不由得感嘆織田作之助真是一位認真的創作者。
這個時候找藉口反而奇怪,不如大膽承認。他越是坦蕩,織田作之助越是安心,就更不會發現他根本不在那個世界的淺草町。
他將手機從耳邊拿下,通話轉為後臺,快速地開啟了地圖軟體搜尋自己現在所在的拉麵店。花了幾秒確認這家拉麵店在原本的時空仍然存在,才說:“是啊,織田哥去過這家店嗎?”
放下茶杯的輕響被手機收音,就好像剛才的那幾秒停頓只是白倉望恰好喝了一口茶。
織田作之助沒有懷疑,“不,但我從美食推薦帖子上看到過。這家店是開了很多年的老店了,你喜歡的話,我們下次再去。”
“好啊。時間差不多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我還會再發給你看的。下次再聯絡,再見。”
通話被白倉望主動結束,開了靜音的手機沒有提示音,但能看到頂端的提示欄在不停重新整理著新的聊天資訊,是他的同伴們在群裡聊著天。目前的淺草寺沒有發生什麼事件,他們正在商量著在東京的哪裡訂酒店住宿。
收起手機,白倉望重新戴上了口罩,藉著手從口袋拿出的動作取出了地圖,放在眼前展開。他低頭看著展開的地圖,可以看到上一次的魔力留下的座標還在,座標的定位落在淺草寺。東京意識過於虛弱,和它建立聯絡的天元也沒有了可以與他交流的個體意識,他們留給他的提示只有這一張地圖。
有地圖也不錯了,地圖和座標已經為他指引方向,接下來的事情只要等待就會出現在眼前,但現在他得到了極有可能的新的線索。
位於角落的單人座位無人關注,白倉望坐在這容易被忽略的座位中,像普通的觀光遊客那樣專注地看著地圖。他的手指順著目前所在的隅田川淺草地區向南,順著河道回到公路,回到東京塔附近,最後回到了米花町。
和
小出楓相遇後,地圖並沒有發生什麼新的變化。但當他察覺到小出楓是小惠的母親時,利用郵件順藤摸瓜找到了小出楓的手機裝置,簡單投放了程式碼讀取了剛才和小出楓聯絡過的那位丈夫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