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這個姓伏黑的女人。這是一個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也不知道他之前的遭遇,但在聽他說了妻子和孩子的事情後,她也說出了職場和家庭的情況。兩人一拍而合,領證做著法律上的夫妻。伏黑負責在下班後照顧孩子們,甚爾則是在她有需要的時候在騷擾和影響她和她的家庭的臭男人的面前出現。
短暫的家庭關係中,受到影響最大的卻是伏黑津美紀。她對異常的抵抗力不強,那些循著味道招來的咒靈往往在甚爾趕到之前就已經影響到了她,令她變得體弱多病。即使看不見,但伏黑母女都有察覺到這些是甚爾跟惠來到之後才出現的情況。儘管如此,她們母女也沒有對兩人有什麼想法,伏黑媽媽主動把工作帶回家完成,增加了在家工作的時間。
甚爾時不時上門溜一圈,也是為了解決可能因為惠而招來的髒東西們。有時候是咒靈,有時候是怨靈,有時候又是說不清是什麼的其他髒東西。但東京總是這樣,人多負面情緒也匯聚得多,越是大城市,就越是有不少髒東西。同時,也會有不少單子是在這些大城市中完成的。
但是大約從去年年底開始,東京就有一個城區是相對乾淨的了——那是東京的米花市,甚爾是在一次任務中進入的米花町,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米花町幾乎沒有咒靈。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米花町的人們仍然有負面情緒,但生出來的咒胎或者新的咒靈存活時間都不長,像是有什麼存在在時刻盯著米花町,新生的咒靈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一塊被什麼神奇的力量保護著的城區。雖然才抵達一天,就已經遇見三四起命案,但甚爾已經觀察過了,這些都是人和人之間的矛盾,犯罪的也都是人類,死者跟咒靈沒有關係。
也就是說,這裡不會有主動上門影響他們的咒靈。只要房間不遇上爆炸、地震這樣的意外情況,惠住在米花町是相對安全的。
早晨,清理乾淨了伏黑家門外的咒靈,甚爾帶著孩子直接抵達了米花町車站。走出車站,他把剛剛睡醒的還姓伏黑的惠放在手臂上抱著。
小男孩打著哈欠,眼角還帶著水花。
“累了?先坐一下。”
到了新的城區,還要聯絡他之前在黑市接單時合作的中介人幫忙找一下房子。這位中介人是名為孔時雨的韓國人,曾經是一位刑警。之前在黑市接到的魔術師釋出的任務,也是由他關注到而告知甚爾的。
聽說他到了米花町,孔時雨的語氣有些感慨:“那裡的委託也不少,雖然都是普通人之間的事情,但是賺點零花錢也足夠了。案件多,犯人也多,說不定你會在那邊過得很舒適。”
能被孔時雨這樣說,看來米花町的案件確實夠多。他環顧著四周,東京的這個城區看起來也挺熱鬧,不遠處的空中隱隱有著與負面情緒相似的壓抑感,大約是又有咒靈要新生了吧。
但等了好一會兒,甚爾也沒看到什麼咒靈,也沒再觀賞到咒靈被不知名的力量抓走的畫面。甚至,那股負面的力量還在下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米花町挺乾淨的,沒有什麼咒靈。”甚爾對孔時雨說。
“你是說那個一天每天都有命案和爆炸案的米花町?”孔時雨說,“這可是米花町啊。直到去年年底為止都是東京咒靈較多的地區,你不是也去米花町做過單子嗎。”
“犯罪都市,現在卻沒有咒靈?有意思,那我更想在這裡住住看了。”甚爾說著,低頭去看坐在身邊長椅上的小惠。
在找到合適的住所之前,要讓惠先在一個地方暫住,除了找住所,他也想親自看看米花町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上次來得匆忙,他滿心都是趕緊完成任務拿錢走人,並沒有留下“案件很多”之外的對米花町的印象。
甚爾想到了他目前的合作伙伴,那個給他帶來不少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