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把安妮科爾背上,出現在他身後。
灰塵散去,傑瑞看到躺一地的黑色西裝大漢。沒一個能拿槍的,笑容頓時僵住,扭頭看,方寒已經不見,再扭頭,安妮也不見了。
肩膀被拍了一下,方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裡!”
傑瑞忙轉身,方寒的拳頭在他眼裡由小變大,擊中他鼻子,他一下昏了過去,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體一動不能動,嘴與手腳都失去指揮,只有眼睛能動,耳朵能聽。
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好像植物人,忽然一陣電流般的灼熱感傳遍身體,從腳心傳到頭頂,身體每一處都灼痛難當,像落在火堆裡焚燒。
十分鐘在他感覺裡漫長無比,十分鐘過後他渾身大汗淋漓,幾乎虛脫,但不能說不能動,只有自己知曉。
“傑瑞。”露西出現在他床邊,低聲道:“你終於醒了!”
傑瑞眼珠動了動,露西看著他的眼,嘆了口氣:“我以為他會殺了咱們,沒想到他沒動手。”
傑瑞只能動眼珠,甚至眉毛都不能皺一下。
“傑瑞,你還好吧?”露西柔聲問,看傑瑞一動不動,露西露出恨意:“我一定報仇!”
傑瑞心裡暗叫不要報仇,這個方寒惹不起,但只能眼睛能轉,甚至部位失去控制,感覺卻格外的敏銳。
痛苦再次襲來,甚至更勝先前一次,他頓時臉龐漲紅,渾身輕輕顫動,眼珠子都變紅了。
“傑瑞!”露西看出不對勁來,忙按了鈴,頓時一群醫生與護士跑了進來,替傑瑞檢查身體。
他想要嚎叫,卻發不出聲音,只能任由他們折騰,他身體變得極其敏感,面板與床單的摩擦好像刀割,痛苦之極。
他甚至能感受到人們的呼吸掠過面板的感覺,隱隱的不舒服,一絲絲的風掠過面板都覺得寒冷與不適。
看到他臉龐漲紅,露西低聲道:“寶貝,你不舒服嗎?”
傑瑞用力的轉動眼睛。
露西皺眉看看,靈機一動:“寶貝,你轉兩下眼,是肯定,轉三下是否定,能聽得明白嗎?”
傑瑞忙轉了兩下眼睛。
露西大喜過望:“好的寶貝,你哪裡不舒服,是頭嗎?”
傑瑞轉了兩下眼。
“胸口?”
傑瑞又轉兩下。
露西一一問他,最終卻沒有問出什麼,因為這疼痛根本不是哪一個部位,而是全身。
最終找來一個醫生提問,終於問明白了是面板。
面板的問題又很多,但這些醫生都不是一般的庸醫,很快找到了癥結,是面板太敏感,不能輕易的活動。
但他躺在床上根本不可能不動,吃喝拉撒都需要挪動,哪怕最輕微的挪動也讓他痛苦不堪,更況且每過半個小時一次的灼熱痛苦,開始只像丟進火堆裡燒,到了後來則像油鍋裡炸,實在太痛苦了。
他每次都要大汗淋漓,露西又要派人給他清洗身體,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根本容忍不了身體的髒亂。
當柔軟的布擦拭他身體時,他宛如遭受千刀萬剮般痛苦。
他恨不得自殺卻無法做到,因為他甚至連自己的舌頭都指使不動,吃飯只能是被粗大的注射器注進一些流質的食物。
他覺得生不如死,這麼憋屈而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死去,當時方寒就該給自己一個痛快,卻偏偏這麼折磨自己。
他不知道其他人的命運,但露西沒事,再想想方寒的警察身份,所以這麼做也可以理解。
他透過一種奇異的巫術讓自己受盡痛苦,偏偏不殺人,警局根本找不到他身上,人們想不到他會有這種歹毒的手段。
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死,對他來說死是一種解脫,因為去醫院檢查過數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