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鼓,“不要,好累。”
“那我一會用熱毛巾給你擦。”湊過來在下巴上淺淺一吻,滿足的去了浴室。
蘇昂閉上眼,想起剛才的一些畫面,心裡像是湧進一塊大石,這是顧珀時第一次射在她手上,從前他是剋制的,她總有感覺,就像她對他一樣,彼此並沒有信任,有時候她也想拋開所有顧慮和他好好談一場戀愛,卻總有一種情感上的懊喪和情緒上的欠缺充塞在心裡,想到他會離開,她還是惆悵不捨的,她到底習慣了他的存在,身邊習慣了一個人的陪伴,或許就離愛情不遠了吧?
聽著浴室“嘩嘩”地水聲,意識漸漸抽離,到後來模糊感覺他拿著毛巾在擦拭她的身體,然後給她套上睡衣。
“要喝水嗎?”看她一直閉著眼,顧珀時捏了捏她鼻子。
“唔~”下意識的搖頭。
過了一會,身後的床下塌,溫熱的身體自身後攬住她,她舒服的放鬆了背脊,聞著他身上清新的沐浴氣息,這次終於沉沉睡去。
………【第四章幼年紀事】………
那一個夜晚久久的停留在蘇昂的記憶裡,像一幀定格的黑白照片,四周斑駁的痕跡早已淡去,徒剩那墨潑的黑暗和瀰漫稀薄霧氣的白樺林,那一日是她對母親最後的記憶:溫柔的眼神、潮溼的手心、橘黃的睡袍、在暗夜裡決然蕭挺的背影。
那時候她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看著母親逐漸遠去的身影,心裡止不住的發酸,眼淚掉下來,她死死捂住嘴巴,喉嚨抽斷氣,只因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那個黑夜籠罩的晚*裹著母親的睡衣哭暈過去,直到第二天被顧家的人找到。
她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卻不知那時為什麼就記牢了母親那句話,“小五,你不能亂跑,不要出聲,乖乖等天亮。”
長大後再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或許小孩子天生的敏感作祟,她那時的難受,有了永別的覺悟。
自那日起,她就真的再也沒有見過母親,最後那個決然蕭挺的背影成了她對母親最後的記憶。她至今也不知道母親生前和顧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段時間他們會收留她,而令她也因此遇見了顧珀時。
蘇昂在顧家主宅呆了半個月,第一次見到顧珀時的早上,他穿著深藍色的格子睡衣,惺忪的雙眼,懷裡還抱著一隻毛絨絨像玩具一樣可愛的小狗從樓上下來。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站滿黑西裝的主屋裡,他睜著迷濛的大眼,指著蘇昂道,“爺爺,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新玩具嗎?”
那時的顧珀時,嫩白的小臉,眸子如星星閃動著靈活的光芒,挺直的鼻樑,嫣紅的薄唇,嘴角略略向上翹起,使整張臉熠熠生輝。
在顧家的半個月,蘇昂在他們刻意的精心照顧下過得還算愉快,她一直等著母親找到父親然後一起來接她回家,偶爾她也會問照顧她的阿姨,媽媽什麼時候來找我?
那時候那個阿姨總會露出憐憫的神情,然後摸摸她的頭起身說,走,小五我們去放風箏。
那是一架紙做的蜻蜓,有紅白黃藍漂亮的四種顏色,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就是母親做給她玩,暖暖的午後,只有兩個人的庭院,四周灑滿陽光的味道,蘇昂靠在母親懷裡,看她一剪一折,臉上柔和的神情暖的能令人掉下眼淚來。
後來蘇昂也有很多的風箏,卻再也沒有可以讓她在風裡開懷大笑,沒有母親憐愛的眼神注視,跑著跑著就不自覺停下來,風吹亂兩鬢的發,也吹走控制風箏的線,幼年無瑕的時光在那個夜晚劃下最深刻的記憶。
在顧家的日子,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新玩具在房間裡出現,可以肆無忌憚的吃在家裡被限制的冰激凌,可以爬上顧爺爺的背哈哈大笑,可以趁顧珀時不注意將他的小薩摩耶丟進噴泉裡
蘇昂在這裡做什麼都沒有人指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