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蹊蹺,他對那五人很是懷疑。
還有劉文棟的態度,明顯的就是在拖延。
他一再的拖延時間,還不許自己的人去將段掌櫃等人保出來,究竟要做什麼?是何目的呢?
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袁崗對外面喊道:“來人,速去查探顧玉宸現在在哪兒?”
還在京兆府的顧玉宸耳朵突然奇癢難耐。
宋時玥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有些癢,沒什麼。”
“可能是塵埃過敏了。”
好多案牘書冊,多年不曾翻動,落了不少灰塵。
不僅刺激鼻子,還刺激面板。
顧玉宸不知道什麼叫塵埃過敏,可他聽懂了過敏二字,擔心宋時玥也會像自己一般奇癢難耐。
“不查了,我們回府。”
“不行,機會難得。”
“我讓人將剩下的搬回去。”
“呵呵,你在講笑話嗎?”
剩下的記錄簿還有不少,全搬走了,那不是輕易就被人發現了。
顧玉宸說道:“光線太暗了,看的費神。”
為了不引起守衛的注意,兩個人手裡拿著夜明珠,可惜只能發出微弱的光芒,檢視起來,很是費時費力費眼神。
這還多虧了他們想出了那個辦法,來的早,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看完了大部分的記錄。
卻一直沒有找到,首飾鋪登記在大將軍府名下的時間。
宋時玥看看剩下的那些簿子。
“你說,有沒有可能,首飾鋪當年根本沒有經過多次轉讓?”
顧玉宸頓時明瞭她的意思,“你懷疑,袁崗是直接從原掌櫃的手中購買的。”
“我懷疑,他和那個原掌櫃勾結。”
“不可能的,沈家用人謹慎,這麼重要的地方,絕不會用能夠背叛自己的人。”
“那你說,商鋪轉讓,需要地契和鋪契,袁崗是怎麼弄到的?”
那麼重要的東西,安國公肯定會放在保險又秘密的地方。
尋常人不會找得到,除非是自己人。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宋時玥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巡邏的侍衛剛剛走過。
她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不是沈家出了叛徒,那麼就是有京兆府的人和袁崗狼狽為奸,做了假的地契和鋪契,在沈家出事後將那個鋪子佔為己有。”
顧玉宸覺得這個猜測很合理。
“若是這樣的話,未免引起他人的懷疑,他們必定是在沈家剛出事的時候就接手了。”
“所以,我們只需要找到十五年前的記事簿。不必再按照現在的年份往前一一檢視。”
可惜,王文昭做了十多年的京兆府尹,將這個存放底簿的地方,搞得很亂很髒。
想要找些什麼東西,很是困難。
“不用發愁,我們要找的應該就在剩下的那部分裡。”
宋時玥安撫顧玉宸,讓他有點兒耐心。
顧玉宸回了她一句,“這是在講笑話嗎?”
嗯?
是挺好笑。
它當然在剩下的那部分。
宋時玥笑了笑,“呵呵,繼續吧!”
夫妻二人在這裡埋頭苦幹,長安侯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