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先收到計南、計北的訊息,知道了前因後果,事情經過,然後趕在他們押著左丘進宮門時匯合的。
劉文棟和大理寺卿,是他在見到皇上後特地請求皇上宣招的。
聽說要問案,景仁帝想到涉及鎮西王,乾脆將一些老臣也宣了進來。
左丘被計南餵了顆特效解酒藥。
在見到景仁帝時,剛好酒勁兒散去。
等所有人都到齊,他已經完全清醒。
弄清楚自己出現在養心殿的原因後,他想抵賴。
不曾想自己剛升起這個念頭,心臟就開始抽痛。
顧玉宸恰在此時開口詢問,“左丘,你應記恨靈毓公主在金閣寺對你懲治之事,陷害了廣平侯,可是事實。”
“是!”
左丘大驚,他怎麼輕易的承認了,這根本不是他要說的。
“皇上,我……”
顧玉宸搶先道:“六月初二宮宴,就是你給廣平侯下的藥。”
“他話該!”
左丘驚愕的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搖頭,這不是他要說的。
有和鎮西王交情不錯的蔡大人,見他狀況不對,上前求情。
“皇上,臣見左公子,似乎還未酒醒,醉言醉語不足為信。”
景仁帝點頭,“左丘,你可知這裡是哪兒?”
“皇上,臣子當然知道,這是皇宮。”
景仁帝微笑,“思維敏捷,口齒清晰,朕看他清醒的很。”
蔡大人見狀,對左丘說道:“左公子,你可知你剛才所說的話對,是在承認你犯下了罪行。”
“我當然知曉。”
左丘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可不知為何,他的行動受阻,有心無力。
蔡大人搖頭,深知自己不能再行維護,會讓景仁帝對自己起疑。
他無奈退後一步。
顧玉宸繼續對左丘道:“你現在,可以把那日謀害的經過,重述一遍。”
左丘想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在失言。
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動。
彷彿受到了什麼牽引,別人問什麼他都得照實說。
心口的疼痛讓他無法裝暈。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依然抑制不住自己吐露真言的慾望。
“在金閣寺,我與靈毓公主發生爭執,心中憋屈,難以疏通,便計劃在宮宴上,抱復回去。”
左丘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紮在心口,都是他不能說,也絕不可能說的話。
他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可他卻真切的知道自己說的全是真話。
“宮宴那日,一直未找到機會對付宋時玥,我便將主意轉到了廣平侯身上,暗中隨著他往朱華湖南岸去……”
好像老天都在幫他,與廣平侯同行的女子崴了腳,廣平侯急著去找太醫,他便藉機撞了過去,在他身上下了讓人狂暴失常的藥。
“那藥對習武之人傷害很大,不論男女,都會喪失傳宗接代的能力。”
說到這兒,左丘頹廢的垂下了頭。
可顧玉宸卻聽出了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