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宮盯上了諾亞港都的海運貿易。
諾亞港都的海運90%都掌控在殷家手裡,由於和蓮芝城是臨近港灣,部分貿易是藉由蓮芝城的海灣交易的,大批貨物最先都是儲藏在蓮生海灣的倉庫內。
司徒宮在葬禮上先給了諾亞公主一個下馬威,緊跟著對殷家的船運公司動了不少手腳,目的很明確,他打算一口氣吞了殷家的產業,讓殷家從此沒有機會再翻身。
於是,連相柳就接到了殷老爺子的求援。一個新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仗著總統做靠山,剛剛嶄露頭角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和商界的龍頭老大扛上了,殷老爺子找上總統理論,卻沒想到司徒靜王過河拆橋,根本不理會兒媳婦被警局收押的事,老爺子一氣之下,倒戈找上了司徒家族的死對頭,連家。
連家過去很風光,祖宗曾有一代做過帝國宰相,祖譜中位高權重的不勝列舉,就一百年前而言,和司徒家族不相上下。但是,司徒家族得勢以後,到了連相柳父親這一代,連家的基業就徹底沒落了。
連相柳小時候過的是變賣家當,負債累累的苦日子,父親懦弱無能,做生意一再虧本破產,母親曾經貴為千金小姐,養尊處優什麼活都不會幹,那會兒家裡頭的雜務都是連相柳包辦的。十來歲的時候,他的肩膀上就扛起了整個家族的責任,因此,雖貴為少爺,卻早已沒有了富家子弟的傲氣。
奶奶臨終前在床頭握著他的小手,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復興家族!
他當時忍住眼淚沒讓它掉下來,看著奶奶閉上眼睛,卻一聲不吭,緊緊咬住牙根,小臉因激動和憤怒而漲得通紅。
復興家族,這個強烈的意志從此以後在他的心靈深處紮下了根,並且貪婪地吸取著他心臟裡的養分,他不會忘記家族的榮耀和揹負的責任,他的欲|望也越來越強烈極端。
這些年來,風風雨雨,勾心鬥角,他吃苦耐勞,忍辱負重才坐上了蓮芝城總督的位置,但,這還不夠!
他的眼中,是司徒家族權大氣大,財大氣粗的豪門富貴,他容不得那些闊綽富裕,自以為是的傢伙們,他的雙腳終有一天要踩在那個家族的頭上,把姓司徒的狠狠踩踏在腳下!
司徒空和他是兩種人,風流成性、天之驕子,那種不懂得疾苦的人,連相柳一開始就很看不慣這個小子。他處處與之作對,處處想抹殺那個闊少爺的銳氣,現在,司徒空死了,而他的腳步不會因此而停止。
他不喜歡殷老爺子的作風,也看不慣殷家的橫行霸道,但是這些在擊垮司徒家族的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他接受了殷老爺子的交易,設計讓司徒宮負罪入獄,名聲掃地,而他將可以得到壟斷諾亞港都海外貿易的好處,將來等他進了議會,諾亞港都的開發建設就是他最好的法寶。
至於司徒宮,他對這個人目前還不熟悉,不論是林安還是芙利亞都查不到這個人的底細,他很疑惑,一個剛剛回國的人,過去在政績上沒有一點作為,竟能馬上適應這個圈子,手段老練利落。
尋思當即,他看見烏鴉從洗手間出來,於是結束通話了林安的電話。
桌上放著兩杯飲料和壽司拼盤,鴉看見食物一口都沒動過,便嘟嚷道:“相柳你不餓?”
“嗯……”
“啊,你是在等我一起吃嗎?!”意識到對方的體貼,鴉手忙腳亂拉了凳子坐下,而連相柳則隔著桌子,靜悄悄地打量他。
鴉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臉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腦子裡有些什麼,全寫在臉上了。
“那個,相柳!”鴉硬幫幫地喚道,全身都很緊張地繃直了。連相柳目光一柔,淡淡地說:“小妖,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鴉愣愣地抬頭看他,驚訝和欣喜的神情一併在清澈的眼眸裡掠過,然後爽朗地笑了:“好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