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汐汐一口氣差點沒呼吸上來。

「汐汐，你不信我技術厲害？」

墨寒野貼近她的身體，柔聲細語，「我長大了，真的。」

溫汐汐快要瘋掉，他靠近自己，低眉順眼溫柔的聲音，讓人難以抗拒，她的身體很老實，不停叫囂著要擁抱他，親吻他，這種身體的渴望，讓她有點驚恐。

她後退，儘量控制自己。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緊接著，溫汐汐聽到墨寒野深深呼一口氣，修長手指撫摸額頭，輕笑：「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嚇死我。」

溫汐汐抬頭盯著他英俊的臉，她怎麼一點也沒發現他在緊張？明明是她緊張萬分，渾身像浸染湖水，濕漉漉。

「我送你回宿舍。」 墨寒野伸手要牽她的手。

她下意識甩開。

墨寒野語氣輕佻玩味：「弟弟牽姐姐的手，也不行？」

「我的手全是湖水，怕弄髒你。」

溫汐汐剛才抓過那女人的頭按進湖水， 手和手臂都瀰漫湖水的腥味，這會聞的更難聞。

「我怎麼會嫌你髒。」

墨寒野邁著大長腿，小聲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拒絕我，不想讓我牽手。」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委屈。

溫汐汐的心臟抽疼，想到他在瑞士被關在醫院裡無人道的治病，悄悄伸出手，碰觸他的手背：「我的手，真的都是湖水，你不要太敏感。」

墨寒野忽攥緊她的手， 抱她入懷，薄唇附耳， 沙啞蔓延，「我就是很敏感，以後你就知道了。」

啊啊啊，溫汐汐感覺自己要死了 ，怎麼那麼撩，聲音怎麼那麼低沉，欲。

從這一刻，她才認識到墨寒野真的長大了，是個完完整整的男人，不能把他當小孩看待。

女生宿舍樓下，墨寒野沖溫汐汐揮手：「記得洗浴，好好休息。」

聽到洗浴這兩個字，她腦中浮現，他說要給自己洗澡的畫面，羞恥難當。

「墨寒野，那個女人還會來找你麻煩嗎？」

「她會把你的照片和影片，散播出去嗎？」

「汐汐，你好關心我。」墨寒野笑了笑。

「我當然關心你，我恨不得打爆那個女人的頭，她怎麼能拿你痛苦的事威脅你，妄圖得到你，這種人太壞太垃圾。」溫汐汐憤憤不平控訴。

聞言，墨寒野渾身上下似電流湧動，他滾動喉嚨，低聲問，「汐汐，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以我的恩人自居過。」

「為什麼？」

溫汐汐抿唇，拘謹道：「我要臉，我總感覺你家對我們家太好了，恩情也報答完了，我不想道德綁架你，更不想拿你痛苦的事要挾你。」

少女眼淚溢位眼眶，聲音已哽咽：

「其實，每次你對我好，我都很難過。我曾經很怕自己出現在你面前，墨寒野，我不想你看到我，就想到那段不堪的過去。你那時候那麼小，那麼漂亮，那麼乖巧，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那麼美好的你。」

溫汐汐控制不住情緒，淚如雨下，蹲下，捂著臉頰，哭泣不已。

墨寒野高大身軀，緩緩彎曲，他的手慢慢落在她的髮絲上，「原來是這樣，我一直以為……」

汐汐，我一直以為你忘記我了，這麼多年，你沒問過我，沒找過我，沒給寫過信，沒留下隻字片語，原來你也在承受著痛苦。

「汐汐，我見到你，只會想到美好，是你救了我，給了我全新生命。」

溫汐汐揚起哭泣的小臉，「你不會從我身上看到慈母光環，想叫我媽媽吧？」

墨寒野：「……」

咬牙，「汐汐，這個時候說這話，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