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rdo;佐助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只覺得生澀難嚼，隨後他又抬起頭看向鼬，焦急地問道：&ldo;你殺了爸爸媽媽，那彌也呢？彌也呢？！&rdo;

&ldo;彌也當然也已經死了。&rdo;

心中的最後一絲光芒隨著這句話熄滅，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窖裡，從頭涼到了腳尖。

佐助脫力般地倒退了幾步，勉強站立，他猛烈地呼吸著，像是透不過氣，臉上的表情痛苦無比，有些失魂落魄地看向地面、看向自己無力的雙手。

鼬看著那個迷惘的彷彿迷途般的孩子，覺得心臟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這一切的痛苦，都是他親手造成的，是他把他從小護著的弟弟推入深淵。

看著彷徨的佐助，鼬繼續殘忍道：&ldo;是不是對自己的弱小很絕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自己最親的人死在眼前。&rdo;

&ldo;你知道嗎？就算我不殺死彌也，他也是會死的，我只是早一點解決他的痛苦而已。&rdo;

佐助崩潰地捂住耳朵嘶吼道：&ldo;你閉嘴！！！&rdo;

鼬絲毫不理會，聲調不變地繼續說道：&ldo;家裡其他人都知道彌也的身體情況，知道他必死的命運，就只有你單純地幻想著以後和彌也在一起生活的日子。&rdo;

&ldo;你知道彌也生病的時候多痛苦嗎？你知道他喝藥的時候多難受嗎？大家說什麼你都相信，從來不會辨別真假，就算讓你知道彌也要喝的藥是什麼，看著他天天喝藥，看著他一次次的暈倒，你也只是傻傻地以為他只會長不高。&rdo;

&ldo;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的眼睛，到底可以看到些什麼？&rdo;

鼬握緊手裡的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說的話一句句地砸在佐助幼小的身上，把他砸得頭破血流，神色苦痛。

佐助那纖細的膝蓋彷彿支撐不住身體的顫抖搖晃，下一秒就要跪到地上。

他以為佐助會倒下，可是下一秒，那個他自以為很瞭解的孩子卻猛然抬起頭，用袖子擦掉淚水，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舉起手裡劍向他沖了過來。

眼裡的脆弱憤怒覆蓋，血色充斥著佐助的眼球，他兇狠的、沒有章法地揮舞著手裡劍，嘶聲力竭道：&ldo;你為什麼要殺死彌也？！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你把他留給我啊！你把他留給我啊！&rdo;

第021章 死亡

淚水不停奪眶而出，揮舞著的手裡劍發出呼呼破空的聲音，卻怎麼也碰不到那個他恨極了的男人。

佐助像是失去了理智，紅著眼大聲哀鳴：&ldo;爸爸把所有的關注都分給了你和彌也，媽媽和你也總是想著彌也，沒關係，沒關係，這都沒關係啊！因為我有彌也啊！我有他啊！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測試器量那就來測試我好了！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啊！！！&rdo;

鼬遊刃有餘地避開手裡劍的攻勢，一雙漆黑的瞳眸裡倒映著渾身包裹著巨大哀傷的佐助。

……

那天傍晚的雲彩很漂亮，處理完事情回家的鼬和陪了昏睡的彌也一天的佐助難得一起坐在走廊上聊天。

佐助看看池塘、看看花、看看天邊的晚霞，就是不肯看他。

&ldo;佐助，你討厭我嗎？&rdo;

&ldo;也不說是討厭吧……好吧，有一點。&rdo;

&ldo;為什麼？&rdo;

七歲的孩子低下頭，訴說著埋藏在內心的羨慕：&ldo;哥哥總是那麼的優秀，爸爸也特別關注你。&rdo;

聞言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