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便公推呂全忠來講述相關的事。
呂全忠慢慢講起了當年的一些情景:“這猛火油乃是水戰火攻聖物,我們神衛軍的船上均備有猛火油,水上與敵交戰時,在上風處將油倒在水面上引火,便可輕而易舉將對方的船隻燒燬。宋軍攻金陵城時,我們便打算在上風處將宋軍一舉焚燬。卻不想,兩軍將要交接時,我們的猛火油剛開始向水中傾倒,那宋軍便用一種從未見過的火器向我軍攻來。那火器將船上大大小小的油罐全都引燃了,所以這場原本以為穩贏的仗,竟落得全軍覆沒。十萬大軍,逃得性命的沒幾個人。”
說著,似乎想起了當年的慘狀,撩起左耳邊垂下的頭髮讓眾人看他那曾被燒傷的半邊臉,雖然已經經過歲月的平復,那半邊臉依然立場堅定的向眾人展示了那可怕的殺傷力。
呂全忠接著道:“宋軍後來閉口不提自己用過火器,對外聲稱是我們倒油放火時,風向突然改變燒了自己。大家更是將這事當成天命所歸了,金陵城當夜就破了。可只有我們這些親身經歷那場仗的人,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宋國為了掩蓋那種秘密武器而造的謠。這些年來,我和眾位兄弟一提起這事來,大夥都說我是給自己失敗找藉口。因為,當初負責打理猛火油的就是我們一班兄弟。今天當著莊主的面,正好了結這一樁公案。大夥稍等。”說完,起身匆匆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和幾個小廝抬著個箱子又回來了。
他小心的開啟箱子,邊小心翼翼的一件件擺上桌邊開口說道:“老弟兄們都笑話我,說我被當年的火燒出心魔了。說世上壓根就沒有我說的那種火器,要有的話,宋軍還不天下無敵了嗎?我也不願意跟大家抬槓。這是我當年從戰場上偷著弄來的火器,這些年來我都沒拿出來過,就是怕大家不認得,要是一不小心弄沒了,以後只怕再難搞到了。今天莊主來到當面了,我就請莊主幫我驗一驗,究竟這東西有多大威力。一來了結多年的心願,二來弄清楚了也不至於死了做個糊塗鬼。”
高文舉看到他舉上來的幾件竹製品,幾支大炮仗的樣子讓他一時弄不明白,這些東西是怎麼發射的。當看到一支粗如兒臂的竹筒前鑲嵌著一個小小的銅口時,眼睛突然一亮:“這不就是突火槍麼?”
拿過來仔細觀看,的確就是突火槍。竹筒製作的管體,出口處裝著一個小小的銅喇叭,想必是為了裝藥方便而設的。再看其他的幾件東西,拿在手裡一比劃,將那大炮仗放進突火槍,這不就是一個大號的二踢腳麼?
高文舉一直以為這東西是宋朝中葉才出現的,而且歷史學家考據也說明這東西的確是在北宋中期才出現的。所以,當他聽說伐唐之戰時便有火器已經吃了一驚了。還以為有了同行者先他一步來了呢。現在看來,只是一個小小插曲罷了,估計這時候的火器威力有限或者人們還沒將他的能力完全掌握,因此只用了一次便塵封了起來。這才導致大家一致認為這東西是多年以後才出現的。
看著高文舉發了一陣愣之後,熟練的擺弄桌上的幾件火器。呂全忠一臉激動,小心問道:“莊主,你認識這東西麼?”
高文舉點點頭:“認得,這的確是火器,你有沒有搞到火y?”
呂全忠搖搖頭:“要是搞到火y還用的著和他們爭辯麼?就是不知道這東西里面裝的是什麼,這才不敢拿出來。”
高文舉拿起桌上的幾支沒爆的簡易炮彈,反手從顏小山肩上抽出孟刀,輕輕一劃,將那支大煙花一剖兩半。輕輕的將兩半竹筒分開,將裡面的火y小心的倒了出來。
很明顯,這幾支沒爆炸的炮彈是由於引線沒能成功引爆才倖存下來的。而裡面的火y由於年深日久已經受潮凝結成小團了。多年計程車兵生涯讓高文舉一眼就看出這種火y的威力了,這是一種接近軍用級配方的黑火y。
高文舉將其他幾支竹筒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