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將那扯下來的物事舉起來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的耳朵,這傢伙非但沒有任何驚慌,反而可惜的咂咂嘴:“可惜了,好好整整能弄一盤菜呢。”
他的話惹的被圍在中央的康保裔一陣大笑:“好小子有種不愧是我老康帶出來的兵。就要死了,怕不怕?”
“有將軍在,俺們還怕個球”青年頭也不回,死死盯著前面的契丹士兵,儘量用輕鬆的口氣道:“人死鳥朝上哎呀,俺就是有些不爽,活了快二十年了,還沒娶上媳婦呢,也沒嘗過娘們是啥味遺憾啊”
另一個青年咧嘴一笑:“不要臉的豬頭三到這會了還惦記著娘們呢。到了下面,給你找個長舌頭的吊死鬼好好讓你嚐嚐娘們的味”
眾人一陣大笑。
被稱做豬頭三的青年刷刷劈出兩刀將刺過來的兩支長槍盪開,還不忘問了一句康保裔:“將軍,老聽你誇當年的六十血衛,你看俺們哥幾個比起當年的血衛來,能差多少?”
康保裔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二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太宗親率二十萬大軍圍困幽州十餘日,結果被耶律休哥快馬趕來一陣衝殺,差點被那個不要命的傢伙得了手,全軍潰敗的情況下,不知何人發一聲喊,救駕然後便是四面八方各衝出去幾個身手敏捷的漢子,迅速的將契丹騎兵攔了下來,以區區六十餘人的力量,硬生生將耶律休哥的三千精銳死死拖住,期間居然還被某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突襲得手,將一路高歌猛進的耶律休哥連砍三刀,為太宗的安然脫逃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後來,那些英雄的壯士有一部分被太宗選出組建了那個名叫帶刀護衛的神秘組織,由於他們乾的都是血裡撈骨頭的活計,私下裡,大夥都把那幫傢伙叫血衛。康保裔記得,自己在受到太宗獨自接見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早年間出身於自己帳下的傢伙,那時候,他已經有了個御賜的名字叫安定國。官職甚至與自己不相上下了。一想到那些困緣際會下脫穎而出的傢伙,康保裔又將眼前這二十來個一路陪著自己走向黃泉路的少年,心中感慨萬千。
“你們比他們強”康保裔豪邁道:“從頭到尾,你們都沒亂過分毫,這一點他們也比不上”
朱三和戰友們相視一笑,知道將軍是在安慰自己,明知道人家那些傢伙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不敢說以一敵千,起碼百裡挑一是有的。自己這些人,能與人家相提並論的,或許只有這股子不怕死的勁了吧。
“將軍”朱三眼尖,看到了盔甲鮮明的耶律隆慶衝了過來,胖手一指:“契丹大官衝過來了,咱們要不要去拉個墊背的?”
康保裔一笑道:“有膽氣是好的不過什麼時候都要記得,一定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戰果,這才是為將之道。殺一個契丹大官於事無補,咱們還是先緊著攻城車下手這邊人也乏,殺起來也佔些便宜,你們說是不是?”
將軍高見之類的馬屁聲頓時響了起來,這時候,康保裔也不再像往常那樣笑罵推辭,高明便高明一回吧。攻城車是唯一能對遂城形成有力威脅的東西,破壞的越多,遂城的安全就越大,衝
二三十號僅存的高陽關將士迅速的組成了一個兩頭尖尖的陣型,又對著一架仍然完好的攻城車衝了過去。正在奮力衝殺之間,又是朱三眼快,看到一幕完全不敢置信的場面,失聲道:“將軍你看”
康保裔被眾人圍在中間,並無多大危險,聞言向朱三所指的方向望去,卻見一個渾身黑色勁裝的漢子雙手執刀踩著契丹士兵的腦袋和肩膀閃電般的衝了過來,仔細一瞧,康保裔不由的脫口而出:“安定國”隨後連忙被了一句:“血衛”
“**”朱三看到老安在契丹士兵中虎入羊群一般根本就是毫無阻礙的一路前行,震驚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這就是血衛?”
康保裔舉刀大喝一聲:“兒郎們血衛來接應咱們了,加把勁,別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