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勤快一些,早晨五點,天光就已經大亮。馬爾福莊園最靠裡的臥室中,層層疊疊的床幔深處依舊是星光微微,生物鐘準時將西門從睡夢中喚醒,懷裡熟悉的溫度讓他不捨得放開,他不明白女人,更不明白男人,甚至於自己,感情上的事,他總是七竅去了六竅,既盲又啞,聽不到聞不見,但就是這僅剩的一竅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
接著微弱的魔法星光,西門用近乎迷戀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熟睡的臉,好像只一夜這人就變了,好似這十一年對這人的印象全然被打亂打碎了,眼前的,是自己所愛的人啊。西門抬手在德拉科眼睛周圍的穴道上按了幾下,過了一夜,德拉科的眼睛徹底腫了起來。想起馬爾福家的人對於外貌的執著,西門輕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德拉科醒來發現眼睛腫成這個樣子會是何種反應。
西門的動作雖然輕柔,德拉科還是被從睡夢中驚醒了,只見德拉科像是被驚嚇到一般身體猛的一顫,緊接著用手緊緊抓住了西門的褻衣,驚呼:“Lucy!”
“你別走!別走!”猶自沉浸在夢中的德拉科掙扎著抓住西門的衣服,眼淚滴下來,落在西門的手背上,灼得他生疼。西門看著眼前的德拉科無助而恐懼的樣子,自責溢滿心間。德拉科的驕傲就像是烙在他身上的烙印,像是一隻高貴的孔雀,時刻都仰著自己高貴的頭顱,可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卻因為自己而變得如此狼狽。
西門摟住德拉科纖細的腰肢,緊緊地,能讓德拉科感受到他的在乎,卻並不束縛德拉科的動作,任由慌亂的人兒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口中安慰道: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
德拉科像是沒有聽道西門安慰的聲音,猶自在西門懷裡掙扎著。當太陽的溫度慢慢變得灼熱,被幔帳深掩著的床榻伸出盈滿了兩個人的氣息,德拉科從慌亂的夢中醒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耳朵羞得晶亮通紅,把整個的頭都埋在了西門的懷裡。
西門擁著懷裡的散發著迷人溫度的人兒,心裡像是有一塊兒空洞被填滿了。
許久,西門將懷裡的人兒從自己懷裡挖出來,盯著德拉科四處亂瞟的眼睛說:“我去給你找衣服。”
西門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襟仍被德拉科攥在手心裡,回頭寵溺的衝德拉科道:“我不會走。”
德拉科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反射性的拋開手心的衣襟,比剛剛攥住的動作猶快了三分,轉過身將自己藏進了被子裡。
西門起身,緩步走向床邊的一架全身鏡,剛剛走進鏡子所能照到的範圍,就聽見那鏡子用誇張的語氣道:
“哦,Voldemort小主人,您怎麼可以穿成這個樣子!瞧這衣服上面的褶皺,都可以在上面鋪上一層泥土種草了!不過您這個樣子真是迷人啊……”
真是面羅嗦的鏡子,西門吹雪不耐煩的甩了個咒語上去,房間裡立時安靜了下來。西門走上前將鏡子像又拉開,一個小房間出現在視野裡,只見裡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睡衣,禮服,內衣,常服……只是房間裡的衣服很明顯的分成了兩個風格,左邊不管是什麼樣的衣服都華麗異常,卻斌不顯的粗俗,反而有一種張揚的華貴;右邊則要簡單的多,清一色的雪白與墨黑,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每一件衣服的料子都屬上乘,是外面店面裡買不到的,衣袖或者領子上都繡著同色的暗紋,內斂卻不失高貴。
西門從衣架上取了兩套衣服,想了想,將身上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裡衣褪了下來,就地換了一套白色襯衣,搭了條黑色的褲子,簡簡單單,卻顯得西門的身材修長挺拔,黑色的長髮垂下來,自有一番獨屬於少年的風華。
隨手拿起給德拉科挑的一件米色的睡袍,經過昨天的事情,德拉科需要休息。想起今早起床手底下德拉科因為噩夢而汗溼的衣衫,西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