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人兒還是水中的仙子。如此一位縱橫沙場的女人,竟然會是這幅模樣的?
蕭瑜慧今年五十多歲,神態卻像極了一位剛剛不到三十歲的剛剛成熟的女人。那眉眼,那自然散落在榻手上的順直黑髮,足以讓世上的所有男子都心神嚮往。安羽琪面上驚愕,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有點不像話了。武將怎麼可以生養的如此纖細?一個五十歲的老女人憑什麼比她這個二十多歲的少女還要嫩啊!這和潘迎紫那個老妖怪有什麼區別?
安羽琪忍不住想要淚流,為什麼她不管走到哪兒,都會遇見匪夷所思的事情呢!為什麼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這北嵐主看上去根本不像孚玉國的女人,倒像是大齊帝國中的女人,該嬌弱的嬌弱,該柔軟的柔軟。再想想獨孤蝦那個胖子,同樣都是武將,怎麼做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安羽琪勉強能保持著冷靜。北嵐主看了安羽琪一眼,這一眼裡不知包含了多少內容,怯生生的惹人憐愛,淡唇微啟說道:“你自己拾個椅子坐吧,我有些頭痛。”
安羽琪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北嵐主說了一句廢話,這偌大的紫宸殿裡,竟然是一個椅子都沒有。
“聽聞你足智多謀,這次我們失了臥龍山,都是你在其中起的作用。”北嵐主聲音異常輕柔,安羽琪聽了卻感覺好像催魂曲一樣。她有些後悔來見北嵐主了,身邊連個人也沒有,就是死在這裡估計都不算烈士。
“噢?”北嵐主伸出細細的手指,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隨著指尖的揉對,她的額角處漸漸乏紅,“可有治偏頭痛的偏方,我這些日子頭痛得厲害。誒,都是你這個孩子害得,讓我有福不得享,非要大老遠的跑上這麼一趟。”
北嵐主頭痛這事兒安羽琪可不敢說有治療的方法,方法倒是有一個,那就是大齊帝國將吞下的土地全部還回去,但那樣的話她到是不頭疼了,該換成安羽琪頭痛了。而安羽琪那是偶不但頭痛,估計脖子更痛!
想到此,安羽琪微微一笑道:“頭痛有許多種,老師當年教到這裡的時候,也頗為頭痛。”
這話淡,但兩個頭痛也挺有趣,北嵐主淺淺一笑,柔媚頓生。安羽琪的老師是誰,這裡的人怕是沒人知道。所以她儘可能的大膽搬出來,也不怕被人查了去。
“真沒有什麼好法子嗎?”北嵐主今日不問其餘,竟是單單在頭痛症上打轉,滿臉愁容,柔弱不堪,“這幾日真是痛死我了。”
安羽琪看著對方少女般的神態,再一聯想到對方的真實年齡,本來應該產生很噁心的感覺,但是看著北嵐主嫩滑的臉頰,清如初葉的眉,還真很難產生反感。不過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回答北嵐主的問題!
紫宸殿裡一片安靜,北嵐主的雙眼一直閉著,長長的睫毛搭在白皙的面板之上,微微顫抖,她忽然開口說道:“你的老師平時都交些什麼給你啊!”
安羽琪知道對方在試探一些東西,面色不變,平靜回道:“老師教的很多,也很雜。”
這話說的很含糊,北嵐主礙於身份,自然也不能問得過於詳細,只聽她似笑非笑說道:“若是知道你的老師是誰,就算讓我浪費掉全部的心機也會將他綁在身邊,不讓他去教你,免得你壞了我的好事。”
安羽琪嘿嘿笑了兩聲,根本不知道應核怎麼應對。
“其實,我想殺你。”剛剛才似乎變得融洽了一些的氣氛,卻因為北嵐主面帶微笑的這句冰冷話語;頓時化作了大齊帝國北疆的寒夜,凍住了紫宸殿裡的一切,四周飄舞著的暖昧白紗,也頹然無力地垂了下來。
安羽琪依然溫柔地保持著微笑,只是將右腳往後方挪了兩寸,擺出了最容易發力的姿式。準備稍有不測的話,她能立刻轉身就直接掛二檔起步。
北嵐主這人實力不容小覷,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