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下來了一位中年人,而同時安羽琪發現已經有好幾個黑影消失在了小院的周圍。
“誰!”負責看守孚玉國先皇的錦衣衛警惕性極高,從牆上露出半個身子,手裡拿著一架沉重的弩箭對準了站在小院門口的那位女子。
那女子是安羽琪曾經見過一面的冉燕,只見她笑了笑,張嘴欲言之時,忽然兩道黑光閃過,一左一右分別有兩枝奪命的弩箭,狠狠地穿過了那名錦衣衛的咽喉,鮮血橫飛!
那名錦衣衛的脖子上就像多出了兩枝鐵條,看上去血腥無比!
“攻!”冉燕輕聲釋出了命令,回應她的卻是一聲巨響。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身材結實的女人,手握大鐵錘,大步跨至小院門口,右臂肌肉一迸,竟是生生向小院的門口砸了下去,看她下手的威勢,這小院的木門應該是馬上變成無數碎木片。
噹的一聲巨響,震得場中人雙耳欲聾!
果然有很多碎木片飛濺,但是那門……卻沒有破!原來木門裡,竟然是夾著一層鋼板!高高在樹上的安羽琪微微一凜,孚玉國錦衣衛關押重犯的地方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剎那間,院中的錦衣衛已經做出了反應,開始將人手集中到院口,而隨著那位中年女人的落錘陣陣,饒是那層鋼板作成的門,也開始吱呀作響,顫顫欲倒,似乎已經再經不起幾錘了!
一陣喊殺聲響起,十來名黑衣人攀牆而上,與裡面的錦衣衛殺在了一處,這些黑衣人的武道修為不俗,最厲害的卻是招式間蘊含著的血殺之意,每一出招便是風雷相加,捨生忘死。這些常年守在上京繁華地的錦衣衛哪裡是這些軍中將士的對手,鮮血滿夜裡塗抹著,頓時被殺的連連敗退。
安羽琪冷漠地在樹上觀看著這一切,知道雲琳的手下之所以要將門砸開,是因為孚玉國先皇雙腿被廢,根本無法高行,她看著那個中年女人像下苦力一般拼命地砸著鋼門,忍不住在心裡說道:“砸牆啊。”卻似乎忘記了孚玉國先皇的雙腿是被自己下令砸爛的。
一聲破鑼般的聲音響起,那層被夾在木板裡的鋼板終於被那名中年女人砸爛了,沒有人發出歡呼的聲音,就連院中的錦衣衛也沒有發出驚呼。
院門吱呀一聲倒下,早有準備的錦衣衛隨身攜帶的細弩,破空而至,兇險至極!
砸門的那位右臂早已被這十數記生砸反震的痠麻不堪,身體內的真氣也全數消耗完畢,眼看著撲面而來的弩箭,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以做出反應,只聽著嗤嗤無數聲響,噗哧聲起,那些弩箭全數扎進了她的身體內,其中一枝刺穿了她的眼窩,吱的一聲,一些夾著豔紅的晶狀物從她的眼中迸射了出來!
“啊!”痛楚之下,這位中年女人狂嚎一聲,帶著身上數不清的弩箭,往院子裡撲了過去,每一記沉重的腳步踏下,她身上都會震出一大蓬鮮血出來。
她只是往前踏了三步,便像一座小山般頹然倒在了石板地上,砸起一陣灰塵,滿地腥血,這股氣勢卻是讓院中的錦衣衛退了三步!
死去這位女人的身體極其寬闊,所以擋住了大部分射向院外的弩箭,藉著她身體的掩護,冉燕與剩下的幾位高手像陣風一樣飄了進去,當那女人的屍體壓向錦衣衛的隊伍時,眾人也已經殺到了錦衣衛隊伍的側邊!
此時高牆上的廝殺也已經退入了院中,十幾名黑衣人手持上京城裡極少見的直丸短刀,將二十幾位錦衣衛竟是生生地逼殺成了一個不足數丈的小圓,那些黑衣人的下手極其狠辣肅殺,雖然人數不及對方。但竟是讓這些錦衣衛沒有絲毫招架之功。
這個時候地場景,就像是深海之中的鯊魚正在圍食一大群魚兒一般,密集的魚群總會被撕扯出一片血花,落入那些鯊魚的嘴中。不消多時,這些魚群便會被吞噬乾淨。
只是一群女人廝殺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