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褲子黏身上脫都脫不下來,這養養傷都不許了嗎?珣兒是個,他怕疼,他有尊嚴!”
“吼有什麼用,他難道一輩子不回家?”葉琨語氣淡淡的:“葉家的孩子,哪個沒捱過打?”
雨英被堵的沒了話說,嚥了口怒氣說:“離了婚心情不好,讓他陪住幾天,可以嗎,二哥?”
葉琨卻有些鬱怒:“還敢提?爹知道登報離婚的事,勃然大怒,最好想想怎麼交代。”
“跟姓欒的離婚,又不是跟他,他老家跟著操什麼心。”雨英頂撞一句扣下電話,氣得胸口起伏。
“姐。”葉珣剝了荔枝遞給雨英。
“姐可就這一個親弟弟。”雨英喟嘆,又紅了眼眶:“也真是,這麼多都捱了,爹說幾句就受不住了?讓他說去吧,還真不讓回家了?”
葉珣扔了畫報撐著腦袋,委屈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爹說這樣的話,就想起從前外面的日子。”
雨英揉了揉葉珣的腦袋:“是不是打心裡覺得,當初是爹強行留回家的,沒資格那樣教訓?”
葉珣撐起身子,姐姐怎麼能這麼說!
“也不用瞪,話雖難聽,但敢完全否認麼?姐姐知道,十七年外面,跟孃親都吃了很多苦,孃親走的時候,還不記事,只見過她的照片。”雨英說著,眼角的淚又流下來:“當年的事,姐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咱們的外公南邊宣佈獨立,戰敗後逃去了日本,晏總統追殺他的子女,祖母擔心會連累到父親,就尋了‘無子’的由頭,將孃親生生擠走了。姐姐年幼時,跟爹爹要孃親,爹紅著眼睛說:‘奉天戚家的祖宅早被一場大火夷為平地,找不到。’不知道他當時有多無助。”
“珣兒,爹是個重情義的,雖然姐看不慣他有些粗暴的行為,但他是真的疼們。當年的事:一來他太過孝順,不敢悖逆祖母;二來他剛剛接手青城,局勢動盪,成月著不了家。對孃親的感情,他只對姐姐說,姐姐從無知聽到懵懂,一次次看著他滿懷希望或臨近崩潰。姐姐是女孩,沒了生母的嫡長女,家裡的地位很尷尬,若沒有父親上心,姐姐是不會那麼好過的,家的時候,爹爹甚至知道姐姐的……‘小日子’。”雨英自嘲的笑起來,眼裡還留著淚。
葉珣為姐姐擦眼淚,慚愧道:“姐,讓傷心了。”
“珣兒,答應姐姐,這裡住幾天,等爹的氣消了,咱們回去認個錯。”雨英淺笑著說:“姐姐離婚的事,爹也很生氣,跟姐姐一起想個法子,哄爹高興。”
葉珣點點頭,應了。
“珣兒還要答應姐姐,回憶裡的事情,該放下就要放下,得活眼下,眼睛看的是未來。眼下,珣兒就是葉家子弟,與其他兄弟是一樣的,爹拿一般對待,甚至偏疼一些,自己也要平常心,不能太敏感,多愁善感是們女的事,是男孩子,不可以。”
“嗯。”葉珣輕輕的說:“姐姐離開姐夫,真是姐夫的損失。”
“他不再是姐夫了,不許再這麼叫。”雨英笑著刮弟弟的鼻子:“傻瓜!姐姐是有思想的女,不是男的附屬品。”
葉珣睡前發了低燒,帶著傷口是極容易發燒的,他頭很痛,睡了姐姐的臥房,雨英說客房不住有潮氣,偏要跟葉珣換房睡。
夜裡做了噩夢,把姐姐攪起來一次。
第二天一早,葉琨又來了電話。 ;命令的口吻對雨英說:“讓葉珣立馬回家!”
雨英最受不得別命令:“有完了嗎,只幾天讓他養好傷可以嗎?”
葉琨懶得同她鬥嘴:“們兩個,都回來,趕緊。”
想怎樣就怎樣?雨英不屑,“憑什麼!”
“憑什麼?”葉琨也有些慍怒:“父親病了,他做兒子的,不該家中侍候?”
“說什麼,說清楚!”雨英急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