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方才出去的人,他們身披寬大過膝的長風衣,裹住身子,看不出攜帶了什麼兇器。
葉珣經此大變,迷糊如夢遊一樣,兩眼直勾勾的,看不出想些什麼。
雨英後悔自己的自作主張,卻想想,當初總不能看著春桃溺死在水裡,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該來的總得找來。
“珣兒,你別嚇姐姐。”雨英按按葉珣的肩膀,沒有反應:“是姐姐不好,姐姐的錯,你說句話啊。”
“怎麼回事?”葉啟楠推門進來,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來氣:“又不是姑娘家,這麼點事至於這樣?!”
葉珣似乎聽不進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雨英見父親又要發作,起來阻攔,將父親按在沙發上做了:“怪我怪我,我該和爹商量的,當時把孩子引了,就沒這煩心事了。為難珣兒,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葉珣猛地抬頭,聲音犯衝,冷不防將二人嚇一跳:“引產引產,你們還知道別的麼?”
葉珣拿了照片拍在床上:“就一張照片,我可以找法國朋友明天就做一百張給你們,這能證明什麼!”
“是啊是啊,”雨英依順著他,“沒做血液比對,不能證明什麼。”
葉珣無處撒火,更加心煩,煩躁的捂住腦袋,使勁揉著頭髮,而後將臉埋在手心裡。
葉啟楠看了會,倏地站起身來,拎著葉珣的脖領:“你給我站起來,什麼規矩,起來!”
葉珣委屈,含淚撇了父親一眼,順勢站起來。
雨英想要勸阻,被父親下了逐客令,投葉珣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離開了他的房間。
葉啟楠將葉珣扔在床上,三兩把剝下他的西褲,秋褲,底褲,露出一段臀腿,白皙的面板上刻了兩三道淺黃色的疤痕,是上次離家出走回來捱得打,幾鞭子重疊,留下了印記。
“放開我!”葉珣低吼,不同於一貫撒嬌耍賴的語氣,而是真的生了氣。
葉啟楠一愣,隨即肝火上湧,一巴掌抽過去,聲音響的嚇人。本想跟他鬧著玩,分分心,別總想著天上掉兒子的事,誰想這小子這麼不識趣,發起脾氣來翻臉不認人。
“能不能別這樣,”葉珣突然掙扎起來,“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給你傳宗接代下崽子的牲口。”
葉啟楠愣了,隨即火氣上來,揚起巴掌狠狠的打了幾記:“混蛋!是我逼你的啊?”
“是誰……是誰,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葉珣掙扎兩下想掙脫父親反剪著他雙臂的手,稍一使勁,卸掉一樣的疼:“你要維護家庭的和睦,何苦要把我接回來,我不存在,再和睦不過!”
葉啟楠放開手,葉珣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膀起來,本以為父親會發火罵他,想不到這樣安靜,葉珣倒有種腳踩棉花的感覺,頓時沒了脾氣。
葉啟楠冷笑一聲,整整被葉珣掙亂的衣服,到床邊坐了。
葉珣將衣褲一層層穿好,父親依舊是一言不發,卻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想想剛才的話,葉珣心裡有些發毛,不自覺想往後退,猶豫一下,又往前蹭蹭:“爹,我心裡難受,愛說胡話……您讓我靜一靜。”
葉啟楠笑了,將他拉到身邊,到兩腿中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十九歲得子不稀奇,但你若是不樂意,爹可以幫你養,或者過繼給雲潔和你大哥,何況現在真假未明,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足見輕浮!”
小可在外面敲門,隔門稟報:“老爺,二少回來了,有急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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