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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真的病得那麼嚴重嗎?那天在醫院裡診斷的那位醫生正是鍾家二十年來的家庭醫生,會不會他和她爺爺串通……

哦,不不,她怎麼可以那麼不孝,居然懷疑起爺爺來。

況且裝病不去公司對爺爺有什麼好處?他向來唯利是圖,目前鍾氏又適逢前進大陸的非常時期,如此重要時機,他若不是真的有病在身,是絕不會扔下鍾氏不管的。

她這樣想就對了,不這樣想簡直沒有人性,枉為人家的孫女。

“恭送二小姐、言總管出門!”

傭僕領班揚聲喊,兩列家丁齊齊彎腰,排場浩大。

研研和言東堂上了車……第三個讓她感覺很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裡。

以前都是東堂送他們出門,現在變成他跟她一起出門,而程程每天上班前都堅持要先去花店看一看,因此不會與他們同車。

所以說,至少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她必須和他在車子裡單獨相處。

老天,這很痛苦。

她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和他單獨相處了,更別說這部加長型的進口高階房車,司機前座和後座完全隔開,她若不找些話題和他聊會很尷尬。

“咳。”研研清了清喉嚨,刻意坐得端正些,準備以公司總執行長的身分對他說話。

“你嘴角有點蛋液。”他黑眸望著她,懶洋洋地說。

“什麼?”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薄唇勾勒出一抹淡淡微笑。“我說,你嘴角有點蛋液,可能是吃早餐時不小心留下的,你總是這樣粗心大意。”

他順手抽了張面紙替她將蛋液擦去,她卻怔在原地,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要以總執行長的身分跟他講什麼。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近幾年他不是把她當細菌一樣保持距離嗎?為什麼剛剛又靠得她那麼近,甚至還好心的替她注意儀容。

因為他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研研直愣到公司才回過神來,不然腦袋一直在真空狀態之下,想的都是三個字——為什麼?

他們兩人一起進入專屬電梯,一起上了十八樓,還沒進入研研的辦公室,一名年近四十的沉穩男子便追過來,是跟隨鍾自封十幾年的秘書廖秉弘。

“哦,廖秘書,你來得正好,言先生從今天開始在鍾氏上班,你帶他到專員辦公室去吧,他剛來公司一切都還不瞭解,主要的工作等我彙整後再告訴你。”

研研吩咐得草率,因為她壓根兒不認為言東堂可以做什麼。

廖秉弘必恭必敬地對言東堂開口道:“請言先生到總裁辦公室辦公,工作方面總裁都已經交代清楚了。”

“他用爺爺的總裁室?”本來要走開的研研火速又轉回來,陡然揚高聲。“有沒有搞錯啊?廖秘書,這是誰的主意?”

“報告執行長,是總裁他老人家親自交代的。”

研研瞪著廖秉弘。“胡扯!我要去問爺爺!”

這怎麼可能?東堂在鍾氏可說毫無資歷,年資不如一名掃地的清潔員,居然讓一個新人用總裁室來辦公,這成何體統?

她快步走進辦公室,撥通鍾宅的電話。

“忠伯,爺爺呢?”研研詢問彼端來接電話的退休老管家,聽完回報之後挑高了眉毛。“什麼?去釣魚?他不是身體不好嗎?怎麼還跑去釣魚……什麼?沒帶手機出去,該死!”

研研氣呼呼的掛掉電話,瞪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廖秉弘態度恭敬,言東堂則優閒而立。

“廖秘書,你確定你沒弄錯?”研研一字一字地問。

“沒錯。”廖秉弘好笑的看著研研那張秀麗又氣憤的臉。“言先生的職務是代理總裁,總裁交代,往後總經理或執行長有任何要事都必須經過言先生的批示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