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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倒黴的叫阮明清的前狀元根本還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侍衛手都駕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喊冤。他確實參過馬慶的本子,可是,根本沒有皇帝說的那些證據啊!
“皇上,我——”
“等一下!”鳳九霄不喜歡有人因為自己受牽連。果然,這是一個軟肋吧!“父皇,你這樣的言論,對阮大人很不公平啊!”
“馬慶有罪,那阮明清就是無辜的!若是馬慶無罪,他便是有罪!我哪裡說錯了嗎?”鳳隆絲毫沒有叫人放開阮明清的意思。
“那就是阮明清有罪咯!因為馬慶是無辜的嘛,馬慶絕對是一點點的罪過都沒有的!”鳳嶼在一旁,略帶幸災樂禍的笑。
鳳隆篤定了鳳九霄會救下阮明清,而鳳嶼則就是等著這一刻。一旦鳳九霄真的開始反駁自己,那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毫不顧忌的去打壓他了。
連帶著被無辜牽連的阮明清,此刻也認準了能救自己的,就只有鳳九霄,於是只是一直哀求似地看著鳳九霄,嘴裡不斷地喊著:“我冤枉啊!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鳳九霄無奈了,明明是互相敵視的兩個人,在把自己往絕路上逼的決心,倒是有志一同啊!
所有的人幾乎都屏氣凝神了,他們在等待著,等待著鳳九霄的開口,等待著事情朝著無可挽救的方向前進。
最後,鳳九霄就算是不願意,也不得不平靜下來了,可以供他逃避,供他選擇的路已經沒有了。就算他躲過了這一次,總是還有下一次,下下次。鳳九霄忽然想起居然來了,如果居然在這裡,說不定會大鬧一場,替自己解圍。也說不定,居然能告訴他,他該怎麼做吧!
漫長地一段沉默之後,鳳九霄堅定地抬起了臉,雙唇輕啟。
“可是,父皇,先不管馬慶有沒有罪,或者阮大人是不是有罪!但是馬慶是斬不得的吧!”說話的聲音,溫和中帶著很多的遲疑,換做平日,或許根本沒人能聽見這聲音,偏偏在這眾人連呼吸聲都嫌吵的時候,所有人都聽見了。
鳳九霄剛剛張開的嘴迅速合上,腦袋也以最快的速度低下去,站到一邊。
鳳隆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甚至不清楚這話是誰說的,其實不光是鳳隆,滿朝大臣幾乎都有這樣的感覺,這聲音,真的相當的陌生。
“父皇,兒…兒臣可以說一下自己的觀點嗎?”有些怯懦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大殿上,一個本應很顯眼的位置,但是存在感卻微乎其微的地方。
“惠澤?”鳳隆詫異了,看向大殿上一臉木訥的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子。
男子年歲略微有些偏大了,再過一年,就到而立之年了。他的名字有些拗口,可是他的長相卻相當普通,無論怎麼看,都瞧不出有一絲一毫的特殊來,但是也許是因為過於白淨的關係,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無用,也相當的懦弱。
這個人,在朝中,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若不是恰好生在皇家,估計就是茫茫人海中最渺小的一隻。他身為皇子,可惜沒有半點威嚴,比起故意收斂鋒芒的鳳九霄來說,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塊天生的背景板。正跪在地上的那個倒黴狀元阮大人,甚至一時半會兒都沒能記起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當今聖上最大的兒子,大皇子,豫親王鳳惠澤。
鳳隆詫異了片刻之後,心中惱火起來,這個傢伙平時從不開口,什麼時候說話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口。
“惠澤啊,這件事關係頗深,你要是沒什麼把握的話,就不要亂開口了!”鳳隆眼神不善的說。
鳳嶼輕蔑地瞟了鳳惠澤一眼之後,就不再關注,而是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