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死了,自己會是如此的痛不欲生,文竹完全沉浸在了永遠失去趙洛的悲傷之中,趙洛怔怔地看著她,恍惚間深有所感,似乎又回到了初初證實她死訊的那一刻,心碎了無痕!
鬼使神差地,趙洛伸出了手,著了魔一般撫向文竹臉頰,為她抹去奔瀉不止的淚水,他的頭緩緩地低了下去,一雙唇準確無誤地印在了她的眼角,是鹹的呢。
文竹驀地一驚,她感受著眼皮之上帶著溼濡的溫熱,心中百感交集,喜於和他如此親密,悲於他此時把她當做另外一個人,她猛地一掙,使出全身力氣把趙洛推了開去。
趙洛愣愣地看著她,臉上漸漸浮現了痛苦之色,摻雜了無盡的悔恨,文竹心裡一緊,他後悔了,他承認背叛了她,文竹轉身跑出了大殿,心如刀割,明明他親的是自己,為甚麼會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趙洛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寢宮,衝到了寢宮後的小靈堂之中,他羞於見她的牌位,低下頭,跪在了靈位前,悔恨無窮無盡,啃噬著他的心肺。
這悔恨爬滿了他的五臟六腑,又爬上四肢,趙洛舉起手掌,連連慘笑,猛地向自己的臉上扇去,左右開弓,靈堂之內迴盪著啪啪的聲音,響了整整一夜。
隔天,趙洛雙頰紅腫,再次拒絕上朝,朝堂之上議論紛紛,公孫宰相臉上陰晴不定,喚來了年哥兒悄悄打探,年哥兒苦笑,只得語焉不詳地稍稍透露道一個宮女犯了皇上忌諱。
公孫大人琢磨半響,對朝臣宣佈,後宮不寧,皇上處置了一個宮女。史官大筆一揮,記到,吾皇因一宮女,再次沒有早朝,趙洛在昏君的名頭之上新增了荒淫的新罪行。
趙洛從寢宮中出來後,完全變了一個人般,若說以前他是喜怒無常,如今是徹底的面無表情,眼底面上均是漠然一片,再無半點喜怒哀樂,如此的他,越發讓人捉摸不透,君威鼎盛至極,朝臣之中,包括公孫大人在內,再無敢直面天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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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第一百五十四章 妃主
文竹心中有刺,刻意迴避著趙洛,趙洛也似乎遺忘了她,每日裡二人井水不犯河水,雖都在勤政殿中,卻始終沒有碰面。
文竹透過年哥兒,暗中包攬了趙洛的衣食住行,事必躬親,安排的無微不至,如此過了月餘,心中的縫隙漸漸地彌合。
年關將近,文竹頗有些想家,不知姐妹們如何了,老七回家了沒有,老八在皇宮之中有沒有受氣,文章是否記起了些許舊事……這些日子,趙陽每次捎來信箋,都是家中一切安好,無須掛念,可怎能不掛念?尤其在這新春佳節,家人團聚之際。
趙洛這幾日用膳較少,胃口欠佳。文竹尋了些山楂來,準備泡些花茶給他,卻又想起了初到文府時,和文曉梅一起進餐的舊事,心中傷感,微微發起了怔。
此時殿中無人,趙洛節前政事忙碌,早朝持續至今,年哥兒隨身伺候著,她正在出神時,忽聞得殿外一聲輕喚:“啞兒姑娘可在?”
文竹一愣,女聲?勤政殿中向來沒有女子,怎會突然有女聲?她帶著些許困惑出來殿門,卻見一宮人打扮的嬤嬤,細眉善目,嘴角帶笑地迎了上來,口中客氣不乏熱情:“這就是啞兒姑娘罷?最近一直勞煩姑娘照顧皇上,幾個妃主想當面謝謝姑娘呢。”
妃主?
對了,趙洛是有妃子的,而且不止一個,文竹口中又苦又澀,像是是把苦瓜青椒黃連剁碎了拌到一起,再加上半罈陳年老醋,生生地嚥了下去一般。
文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那些妃主找她何事,而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身為一個小宮女,反抗是毫無意義地。她低眉垂目,順從地跟在了那嬤嬤身後。
這嬤嬤倒是個知道輕重的,知這女子雖是啞巴,卻實打實是皇上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