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摧殘他脆弱的自信心。
發呆中的陸載安被人推了一把,讓開了門後,閃出一個和那個叫他老伯的小娘子一模一樣的少女,指著他道:“這個老兒剛才不停的咳嗽,那菜是吃不得了。”
老兒……
還是叫老伯吧,陸載安此時已經明白了,這小娘子原來是一胞雙生,長的一模一樣罷了。唔,也不是一模一樣,那叫他老伯的似乎更嬌憨些,叫老兒的更嬌蠻些。
陸載安見眾女皆厭惡的看著他手裡的菜,忙道:“我馬上去令廚房重新做一份,且讓花娘上來為諸位歌舞一曲賠罪。”
文蘭本來正心煩著,好好的一頓飯吃成這樣,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的怒意也緩解了許多,平淡的道:“這卻不必,只是隔壁坐著我家妹婿,還請小二哥通傳聲。”
陸載安一愣,問道:“卻不知哪位公子是貴妹婿?”
文曉竹脫口而出:“徐草包。”
文曉蘭見姐姐們面色不善,立刻糾正道:“是徐家表格,喚作祈元的。”
陸載安點點頭,退了出去,心中琢磨著,原來是文府的千金,卻不知道那雙生子是排行第幾。
到對面喚來徐祈元,徐祈元心中實在是不願意見到那一大群小姨子,連呼倒黴,出門前特意看了黃曆的,竟然能坐到隔壁去。
進了隔壁,文家姐妹卻也沒有為難徐祈元,只問他能否換個包間或者安靜些,雙胞胎甚至十分親近的跑到他身邊請安問好。
徐祈元滿臉慶幸的出來,拉著等在門外的陸載安道:“陸兄,可還有空著的甲子房?”
陸載安想了想道:“還有一間甲子八號房,就是位置稍微偏了些。”
徐祈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無妨無妨,還請陸兄幫忙調下房。”
陸載安應了下來,裝作無意的問道:“文家姐妹裡那對生的一模一樣的可真是稀奇。”
徐祈元苦笑:“你說老六老七?那可是對活寶,惹不得。”
回到甲子二號房,徐祈元只說這房間太小,已經換了個更大的,且請了頭牌花娘助興,生員們便興致勃勃的隨他去了。
路上,一個行在徐祈元身後的生員見他藏青色的袍服上隱隱有圈黑線,那黑線筆走龍蛇,看上去氣勢磅礴,似出自名家之手,便忍不住湊上去細看,徐祈元察覺到身後有人貼近,回頭問道:“兄臺在找什麼?”
那生員一邊眯著眼睛研究一邊回道:“徐兄臺不愧是當今國舅,這衣服上的繡紋也別具一格,小生慚愧,竟看不出究竟是何物。”
周圍的生員們聽了,也紛紛的湊上來看,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只覺得那圖案凶神惡煞,頗有些鎮魂攝魄的功效,許是為了避鬼鎮邪,不由連連稱奇。
這時,一直站在徐祈元身邊的一個男子也好奇心起,湊過來看了看,那男子高眉深目,面板白皙,倒是頗為英俊。
他遲遲疑疑的道:“這個,好像是你們所說的王八。”
王八?這麼一說,果然有幾分像王八,不對,就是王八麼,終於辨別出了這到底是何物,眾生員興高采烈的你一言我一語,俱都欣慰不已。
徐祈元臉色一變,沉聲道:“諸位還是早早入席吧。”
後知後覺的生員們方才反應過來,這做了王八的可是當朝國舅,皇上的小舅子,一個個噤若寒蟬,悄無聲息的從徐祈元的身邊走過,進到那甲子八號房去了。
徐祈元一張娃娃臉上陰雲密佈,卻並不覺得讓人可笑,陰雲中醞釀著滾滾天雷,一旦爆發,必然雷霆萬鈞。
他把外袍脫下,反著穿上,心裡默默唸道,算上這次,一共一百零八次。菊兒,這下子天干地支都全了,咱們一定會幸福終老。
文竹等人吃酒胡鬧,待到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