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斜眼一看，飄散在胸前的頭髮，已然白了。

手上也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變成白骨了，無臉人這是要把我吸乾？可我現在這個樣子，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我以前從來不在意這些，可現在會在意了，他一定不會在看我一眼了，也許，認都不會認識。冬節尤技。

我無奈的最後又望了一眼無臉人，他還是那麼平靜，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只可惜，我沒有力氣開口，不然真的要在臨死之前問問他，完成這一切之後，又有多大意義？

他們這種固執我真的不懂。

恍惚間，心跳也減弱了。

緩緩，我閉上了眼睛，忽然頭頂嘭的一聲，無數塊巨大的石頭紛紛落了下來，一陣灰塵漫在半空中，微弱的視線裡，我看見了白衣服的施玄，一手擊退了無臉人的狗腿子。“你未免是不是太忙了點？”認識這麼幾天，我終於聽見他稍微有點波瀾的語氣了，接著，半空中那道越來越虛無縹緲的黑影，被施玄砍斷了，最後一點點，好像又回到了我身體裡。

只是這樣好像並沒有什麼用，眼睛睜不開還是睜不開，眼皮一重，直接閉了上去。

腦袋裡很安靜，四肢也不痛了，我享受在其中，真想就這麼一直沉睡下去。

可我真的，自己並沒有死，我的身體被人抱住了，一直在跑，一直在跑，抱我的人，一定是施玄了。

“聽著，要想活命，除了把被奪走的那一小部分我的身體拿回來，還有無臉人手上的，我，願意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你！”

儘管胖子的聲音小了很多，但我還是聽得清楚仔細，說什麼呢，你的身體可不就是我的，只是，你現在為什麼還想利用我呢？我不願意把自己變成女魔頭的啊。

“你是真不知好歹還是傻，我說願意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你，聽你指揮！前提得把身體找回來。”

胖子反駁我的時候有點氣急敗壞，這樣子還是挺可愛的，我腦袋好累，但唯一清楚的是，鬼魂終於和我真正意義上融為一體了，他在也不會排斥我了。

過了一會，我便感覺自己被放在木床上，雖然不能睜開眼睛，但一切的一切我的感受的真切。

“他願意臣服於你，這是好事，但你體內的陽氣已不多，恐怕……”耳邊，是施玄擔憂的話語，我知道他的意思，更何況，這身體那是說搶回來就能搶的回來的，所以對此，我並沒有抱有期望。

“道長，我懂，我只想知道，小左他怎麼樣了？”我鼻頭一酸，想哭都沒了眼淚，原來了無牽掛，我能坦然的接受死這件事，但是現在我怕離開。

“他正與第二人格做抗爭，是不是要末日，也看他這一次能否戰勝他自己！對了，你有沒有什麼姐姐或者妹妹？”他在我耳邊尋問著，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有什麼問題嗎？”我緊閉雙眼，呼吸越來越微弱。

“如果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就好了，也能多少有點把握。”施玄的意思我似乎懂，又好像不懂，想來想去也累了。

失望的那刻，耳邊便有一道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

“姐姐，兮一不是你的妹妹嗎？大師，凌風哥哥跟我說了，只要能救姐姐，兮一什麼都願意！”我蹙著眉，從來沒想過兮一會過來，我本想這丫頭遠離這些紛擾，但如今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施玄說，兮一的身體也不一般，最關鍵的是，為了救我，得互換身體，這樣更直接穩當的，兮一身體的陽氣能輸給我。聽這意思就是說，以後鬼魂就住兮一身體裡了，而我，將會變成一個最普通的平凡人。

我是兮一，兮一則變成了我！

但是，怎麼可以這樣！

“凌風，你聽見沒，千萬不能這樣做！”我面容扭曲著，奈何這個死丫頭還一副心甘情願的模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