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靠一句,“我能拿我終身大事兒跟你玩啊?”
金嗓子適時耍無賴,“那我們終身大事怎麼辦?”
許歡笑道:“沒賓相也不擔誤結婚,頂多顯得你倆人緣臭點兒。”
良子很默契地接道:“也是事實。”
蔣迪嘖道:“就是事實才得遮著點兒嘛。”
金嗓子怒指這群落井下石的損人,“你等你們幾個結婚的!要說臭也是你唐文良人緣臭,聽說你是伴郎,都沒人敢當伴娘了。”
蔣璐自告奮勇,“美加姐,我給你當伴娘吧,我不怕嫁不出去。”
這話無形中把小飛貶低了,在場大夥兒一聽,都接不上嘴。小飛性子直,當下就不痛快了,橫她一眼,“是,咱長這麼漂亮,能嫁不出去嗎?”
葛萱呵呵直笑,“不好說,你不就沒嫁出去嗎?”
小飛警告她,“你少寒磣我,死丫頭。”語氣沒變,臉上恢復了幾分笑模樣。
蔣迪趁機數落堂妹冒場兒,“我們一屋子同學都在這兒,顯著你了?”
蔣璐也反應過來自己不經意得罪了小飛,可是話已出口,也收不回來,幸好葛萱傻乎乎地抬槓,圓了下場面。聽完蔣迪的話也沒作聲,有點尷尬地坐在沙發上。
混血兒知道都是話趕話的無心之詞,不過還是揮手謝絕了蔣璐的自薦,“拉倒吧,你比大寶還高。”
“胡說!”金嗓子站起來挺直腰板,“過來我比比!比我高?了得了。”
混血兒瞪他,“我求你凝固一會兒。”望著滿屋活人犯愁,已婚的已婚,未成年的未成年。
許歡坐在葛萱身邊,蹺著腿對小飛說風涼話,“我看等你結婚的時候找誰當賓相?”
小飛不擔心這個,“我店兒裡一堆小學徒,都沒小葛歲數大呢,我就不信還都結我前頭去了!”
金嗓子倏地福至心靈,“對啊,小葛——”
混血兒一拍腦門兒,“怎麼把這個忘了,就你了。”
葛萱突然被委以重任,慌忙表態:“我沒問題啊,可是許歡比寶哥高。”
眾人齊齊愣住。許歡哧聲一笑,金嗓子也明白了,“這又不是新郎新娘,必須得固定搭配。”
葛萱大窘,徒勞地轉移話題,她想說自己沒當過伴娘,不知道做什麼,一張嘴卻是,“再說我也沒結過婚……”
許歡笑得額頭抵在她肩上,“沒事兒,他倆也頭一回,不敢笑話你。”
金嗓子和混血兒的婚事很自然,雙方家長本來就有交情,兩人從小玩到大也挺合拍,一晃都老大不小的,家裡一商量,直接選日子辦喜事了。葛萱早就看出來混血兒對金嗓子有意思,可金嗓子一直沒明確態度的樣子。乍聞婚訊,愣沒辨出來真假,直到看著面前這二人親吻,司儀宣佈禮成,葛萱站在新人身邊,呆呆地隨著大家鼓掌,才相信這不是個玩笑。
結婚是特累人的活兒,一天換一生一世,不付出一定代價是不可能的。
送走賓朋,兩口子癱在沙發上,半天不進氣。剩下這夥還不肯放過他們,說啥要鬧洞房,葛萱心軟,說人家新婚之夜,就別攪和了。唐文良當伴郎,替金嗓子擋了不少酒,迷糊得口不擇言,“等你和色胖兒辦事,他倆也不帶輕作的……”腳下一絆,踉蹌地撲進沙發裡,滿是酒肉的胃袋被這麼劇烈一晃,吐了。混血兒蹦起來罵娘,小飛和另一個女同學趕忙去收拾殘局,比典禮現場還熱鬧。
許歡站在客廳和臥室門口,抬手搭著上門框,抻了個一般人做不到的技術型懶腰,瞅著葛萱問:“你是不是得回去上晚自習了?”她們週日只放一白天假,晚上還是正常上課。
蔣璐代為回答:“我們倆請假了。”
許歡不贊同,“剛開學請什麼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