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四點開始,想必都快結束了,賀蘭顏想到左拓燻那張期待的雙眼,還是拿起開車鑰匙往悉尼大學趕去。
悉尼市下班的交通時間格外的擁擠,從城市的左邊趕到右邊,已經到了五點半,悉尼大學是享譽國內一所重點大學,富家子弟雲集,賀蘭顏開車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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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打聽,賀蘭顏到達籃球場時球賽果然早就結束了,只餘下幾位清潔工在打掃場地,大概能猜到不久之前這裡才結束一場熱鬧的比賽。
賀蘭顏在球場裡坐了會兒,給左拓燻打了幾個電話也沒接。
想必是生氣了吧…
那樣殷切的交代自己,卻最終還是失約了。
那傢伙雖然平時老實點、傻點,可脾氣卻格外的倔強。
內疚、自責、羞愧深深的湧上心頭,賀蘭顏開車往他住的地方趕去,在他住的門口敲了很久也沒人開門,人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賀蘭顏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回來只好回家,餐廳裡還擺著他昨晚吃過麵條的兩個碗,連一點點的湯都被喝光了。
再回憶起昨晚的點點滴滴,賀蘭顏心亂如麻,她完全糊塗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一方面和杜凱豐曖昧不清,另一方面又沒下決心要和左拓燻離婚,明明知道他早就認定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也不會狠心拒絕還縱容他對自己親吻、擁抱。
她一定是瘋了嗎,她確定自己是對杜凱豐有不一樣的感情,可對左拓燻…明明是個傻乎乎的像弟弟一樣的親人嗎,難道就上了一次床就不同了嗎。
她好像挺捨不得左拓燻的…
接下來的幾天杜凱豐頻頻打電話過來邀約,倒是左拓燻沒有了一個電話,如果不是賀蘭優說左拓燻每天都有打電話給她問候她幾乎都要以為這個人人間蒸發了。
賀蘭顏確定他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氣,不管是結束也好還是和好也罷,都該有個瞭解才是,她這麼對自己說,在第三天下班後獨自開車去了他住的地方。
進電梯上樓時,一個梳著馬尾的女生提著一大堆東西跑進來,邊拿著電話邊按電梯按鈕,“餓死啦,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再等等啊,我馬上就到”。
到了十樓,賀蘭顏當先邁步出去,正打算按門鈴,那個女孩提著東西走過來打量著她笑道:“你來探望燻”?
“你是”?賀蘭顏同樣打量著她,剛才倒是沒注意,這個女孩大概是個混血兒,五官十分漂亮深邃,心念突然一動,莫非她剛才是在和左拓燻打電話?
“我是他朋友,你是她姐姐嗎”?女孩笑著問。
“呃…嗯”,賀蘭顏對於別人的這種問題多少習慣了。
“咦,真奇怪,我都不知道燻什麼時候還有個姐姐”,女孩忽然道:“那你知道他有個老婆吧”。
“啊”?賀蘭顏愕了愕,點頭。
那個女孩眼睛一亮,又皺起眉頭,拉著她離門遠一點,低聲道:“那這麼說來你認識他老婆對嗎”。
“認識”?不就是自己嗎,再沒這比這更熟的了。
“那你能不能勸勸她叫那個女人跟燻離婚”,女孩一副氣憤的樣子,“真過分,燻住院的這幾天,她連探病都沒探過一次,算什麼老婆”。
“他住院了”?賀蘭顏愕然道。
“是啊,都怪那個女人,說什麼來看球賽,燻一直等他,結果她一直沒來,燻心不在焉結果灌籃的時候被地方的選手撞到摔下來,頭部和手都受傷了,不過幸好手沒傷到筋骨,否則燻這輩子彈鋼琴的手就完了,你說多可氣,你既然是他姐姐就多勸勸他離婚吧,那個女人會耽誤燻的未來,我們說什麼他都不聽”。
賀蘭顏震驚的聽著面前的女孩子一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