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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多陌生的臉孔,猙獰地看著我。

隨後即失去意識,再也沒有力量支撐下去了。

37、第 37 章

我醒了,不過是被痛醒的,冰涼的手術器械帶來的涼意與腥渾的血腥味交雜在一起,讓我痛不欲生。

昏暗的小房間,只夠我轉身小床,一盞小燈光線狹窄,只打在我後背,房間其餘各處都瞧不真切。

“季小姐,不好意思啊,沒有麻藥了。”譏笑的聲音在頭頂上方傳來。

我憤恨的別過頭,譏諷道:“好個庸醫!”

“你的命還在我手裡,不想更痛的話,閉上你的利嘴,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痛楚果然更重,我咬緊牙,冷汗淋漓,但仍然毫不示弱反擊回去,“要我命?恐怕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也不過就是在這時逞逞威風,你這張臉,我深深的記著!”

“你敢威脅我?”他手上動作仍然麻利,但遠不如一個正規醫生細緻,想必對這種外傷手術做得嫻熟,雖然讓我痛得死去活來,但看樣子不會持續很久。

“你也不過為人做事,醒目點,大家都心知肚明。該死的,你快一點,我要馬上見你大哥!”我咬緊枕巾,雙拳捏得似乎要粉碎,子彈似乎射得很深,或者,他有意讓我痛苦,我幾乎覺得那鋒利的刀片在與我的骨頭拉鋸,不過幾分鐘,我的汗水已經溼了身下的一片。

我很想再度暈過去,可是這種痛,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終於,在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聲裡,我聽到有東西從我體幾被迫夾出,我同時也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幾近攤軟,再然後,在一聲清脆的乒乓聲中,子彈落入手術盤中,我終於可以如願再度暈眩過去。

我再醒來時,發著高燒,綁帶粗粗的從腋下繞了幾圈,左手完全不能動彈,還是在昏暗的小房間,屋裡隱隱還有血氣的味道,但退燒藥已經掩蓋了一些去,這房間沒有窗戶,讓人透不過氣,只有一個抽風機在我的視線前方老弱病殘的轉著,外頭的光線,因此而打散進來,我悶得透不過氣。

掙扎著打翻東西,那個推車上的瓶瓶罐罐跌落了一地,好一會才有人推門進來,還是那個黑醫生,打扮得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只是那雙吊眼讓人看得心裡憋氣,我朝他吼道:“快把我從這鬼地方弄出去,我要是死了,你們全得陪葬!”

他怒氣欲發不發,重重的哼了一聲,又關了門走了,我說出這番話全身的力氣全使完了,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燙,像被火燒一樣。

然後再昏睡過去,醒時發現,燒已經退了,人也有些力氣,不多時進來一箇中年婦女,將我連人再床的推了出去,外頭客廳擺著簡陋的空具,皮具沙發很老舊,陽光從細格子窗射進來,清晰看見陽光中的灰塵滾滾,堂中擺著一個關公相,還正燒著香,馬塞克的小片瓷磚地板,斑斑駁駁的磨損印跡,我正看著,幾個年輕十分青嫩的小夥子提著盒飯進來,門關得咚咚響,操著滿口的髒話,搖搖晃晃的進來,不時打著哈欠,原來是早晨,我已經昏睡了這麼久。

他們看了我一眼,領頭的那個揚頭朝我道:“滋味怎麼樣啊,小□!”

我動彈不得,看著他們窩在茶几上狼吞虎嚥。

中年婦女從廚房給我熬出一碗白粥來,搖起食板,粗魯的放在上面,現幫我調好床背,冷冷道:“吃吧。”

我右手還是好的,何況我確實餓了,不多時便吃得一乾二淨。

吃完休息了一會,我有了些力氣,朝正飯後吸菸的幾個人道:“你們大哥什麼時候來見我,他抓我來幹什麼?龐坤恨不得我死,你們抓我根本撈不到什麼好處!”

其中一個嘿嘿笑,“既然這樣,那讓我們替他動手解決你,他還得感謝我呢。”

我知道與這些看守我的小囉囉是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