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蘇信光擋在了哥哥面前,替他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打得他撇過臉,臉頰處火辣辣的疼,嘴裡嚐到了一股鐵鏽味。
蘇信陽剛想說什麼,目光卻被弟弟唇角溢位的鮮血給吸引住,緊張萬分,“你怎麼了?”
蘇信光張嘴,一顆牙齒脫離,帶著血絲一同掉落在地。
“哥,我疼。”
蘇信陽怒從心起,他如同小牛般,不管不顧的衝向二伯孃,頭狠狠地撞擊到她的腹部。
李氏沒想到那小子會反抗,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撞了正著,人不斷的往後倒退,腳後跟絆在石頭上,人往後仰去,一屁股跌坐下來。
“哎呦!”
李氏痛的齜牙咧嘴,緩過勁後,她憤怒起身,說什麼也要教訓教訓這兩個小的。
上頭都沒大人護著,兩個老的也不喜歡他們,他們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敢這麼橫。
不等她起身教訓人,李氏的三個兒子見孃親被人欺負,紛紛站出來。
“蘇信陽,你們兩個小雜種,居然敢打我娘。看我不打死你們。”二房大兒子蘇信智衝到兄弟兩人面前。
另外兩個小的見狀,自然跟著自己的大哥,一道衝過去。
蘇信陽與蘇信光兩兄弟,本就虛弱,年歲也比他們小,哪裡打得過他們。
若是真同他們打了,那兩個老的,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蘇信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反抗,而是緊緊地抱住弟弟。
兄弟兩人,你護我的頭,我護著你的頭,兩人相擁著,默默承受著來自二房三兄弟的毒打。
大兒媳盧氏早就恨透了三房的人,自然是樂意見到。
他們越慘,她就越高興,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那一雙兒女。
二房夫妻兩人更不用提,本就是與他們起衝突,自然也不會去拉自家孩子。
至於最有話語權的蘇老頭與蘇老太兩人,一個鐵石心腸,一個心冷心狠,更不會浪費自己的口舌。
有路過的流民瞧見了這一幕,有人漠視,有人同情、憐憫。
“嘖嘖,打得真狠。”
“這是一家子嗎?”
“我瞧著不像一家子,倒像是仇人。”
外人的嘀咕聲,清晰的傳入到蘇家每個人耳中。
蘇老頭見三個小子打得差不多了,這才勉為其難的開口,“行了,省點力氣走路。”
聽到蘇老頭髮話,二房家的三個小子這才不情不願地停了下來。
然而就在停手之前,老大還不忘又狠狠地踹了他們一腳,並惡狠狠地威脅道:“哼!下次要是再敢這麼囂張跋扈,看我不把你們倆的腿給打斷!”
兄弟二人此時正緊緊相擁著彼此,身上滿是傷痕和塵土。由於剛剛遭受了毒打,他們早已疲憊不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默默忍受著身體的劇痛。
蘇老頭見兩兄弟還蹲在地上,眉頭微皺,不耐煩的開口,“還不起來,還想等誰拉你們呢?”
聽到這話,互相著抱頭兄弟倆,那雙低垂的眸子裡充滿了怨恨與憤怒。
蘇信陽他緊咬著嘴唇,努力剋制住內心的憤恨,然後艱難地撐起身子將弟弟蘇信光扶了起來。
蘇信光心中同樣恨,他恨透了在場每一個蘇家人。
兩兄弟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跟上,本就虛弱的身子,如今越發糟糕。
“哥,我們會不會死?”蘇信光艱難的扯動著唇角。
“不會,我們不會死。我們還要找到娘和姐姐。”蘇信陽的聲音雖然虛弱,但眼神異常堅定。
“我們再與他們待下去,只怕會……”
不等弟弟把話說完,哥哥蘇信陽一把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