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幾人面面相覷,心中早就猜測到了,如今蘇信陽的這一番話,越發證實了蘇孝忠不是老蘇家的人,這又無疑證明了一件事,蘇孝忠是皇室中人。
蘇信陽注意到父母與阿姐都沒什麼驚訝的表情,“爹、娘、阿姐,你們早就知道了?”
“嗯。”蘇音點頭。
蘇母跟著開口,“信陽,同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叫出聲,要淡定。”
見蘇母說的如此鄭重且嚴肅,蘇信陽神情不自覺的繃緊,對著蘇母點點頭,示意她說便是。
蘇母看向蘇孝忠與蘇音,“要不,你們兩人說吧。我怕我說不清。”
“娘,你說便是,有不清楚的地方,我補充就是。”
蘇孝忠也跟著鼓勵道:“媳婦,你說吧,說錯了都沒事。”
“這種事怎能說錯。”蘇母斟酌了一番後,握住兒子的手,“信陽,其實你爹是皇子,你是皇孫,你祖母是皇后娘娘。”
在蘇母說出‘皇子’二字時,滿頭問號,下意識的看向老父親與阿姐。
二人見他望來,衝著肯定的點點頭。
蘇信陽默默嚥了一口唾沫,“皇子?可,現在的皇上同爹一般大了,只怕生不出爹這麼大的兒子。”
不是他蠢,而是被這個訊息衝擊得一下子沒轉過彎。
“不不不是。”蘇母連連擺手,趕忙糾正道:“你爹同現在的皇上是兄弟,你祖父是先皇。”
蘇信陽嘴巴微張,不知道該怎麼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爹、娘,阿姐,你們沒開玩笑吧。”
“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蘇母以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無語表情看著自家好大兒。
蘇母怕說不清,“音音,你來說。”
蘇音便將老爹的長相,以及他們兄弟兩人的長相事情都說一遍,然後再結合上嫡長子在三十年前丟失,如今又有蘇家老兩口所言,種種證據已然都在向他們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蘇孝忠是皇子。
他們一家都是皇族。
蘇信陽聽完蘇音的逐一分析後,認同的點頭,“的確,世界沒有那麼多巧合。我同先皇后長得像,說是巧合。爹卻又像先帝,這就說不過去了。”
“阿姐,你們見過先帝?”
不然為何會知曉先帝與爹長得相似。
三人一愣,差點忘記了這一茬。
蘇音輕咳一聲,“我們在法華寺有幸見過一次先帝的畫像,又從伺候你祖母的宮人嘴裡知曉了一些當年嫡長子失蹤之事。”
蘇信陽恍然大悟,很快就接受自己是皇族身份。
“嫡長子失蹤,得利者便是,當年的麗妃與皇上。只怕當年獵場之事,與他們脫不了干係。”蘇信陽看向爹孃,神情嚴肅的叮囑道:“爹、娘,阿姐,這件事一定不能洩露出去,一旦讓人知曉。皇位上的那位,只怕會想方設法殺了我們。”
蘇音笑著道:“弟啊,你現在可與咱們家沒關係,你可是肅國公的孫子。”
蘇信陽:(????)!!!
“阿姐,我很認真的同你們說,這件事非常嚴重,莫要開玩笑。”蘇信陽繃著小臉,老氣橫秋的說教起蘇音。
蘇音手指輕輕在他額頭上一彈,“逗你的。這件事我們自然知曉嚴重性,你沒瞧見爹都特意偽裝過,貼上鬍鬚,都恨不得整張臉都貼上。”
蘇信陽這才松一口,他就怕爹孃與阿姐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等瘟疫過後,咱們離開上京城,到別處去。”蘇信陽開口。
“有這個打算。”
至於是否要帶上杏花村與李家村的人,蘇音暫時不考慮。若讓他們再一路上走走走,只怕他們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