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夫人還有些回不過神,李媽媽就湊上去道:“您這下可放心了,國公爺這樣心疼三夫人,您的嫡孫,將來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太夫人本來心裡有些不痛快。
夫妻感情好,自己這個當孃的,的確也高興。
可要是兒子把全部心思都放到妻子身上,耽誤了正經大事該怎麼辦。
何況老三又是當家做主的,要是太聽媳婦的話,哪一天妯娌之間的不和都要變成兄弟之間的不睦了。
還有朝堂上的牽連,陳家從頭到尾就不省事。
不過聽見李媽媽說到嫡孫,太夫人心裡的不悅也就消散了幾分,笑盈盈道:“希望你的話早日成真才好。”只是笑容裡還有幾分隱憂和勉強。
李媽媽伺候太夫人這麼多年,知道太夫人不是那種為難兒媳婦,就怕兒子忘了孃的刻薄婆婆。也猜出必然是另外有心思,就問道:“您是不是琢磨著國公爺太寵著三夫人了,今後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太夫人嘆氣,把心裡頭的揣測都說給了李媽媽聽
李媽媽卻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說您也是,您也不想想,國公爺是什麼樣的人物。當年三十萬敵軍壓陣,他手裡只有三萬精兵,皇上都寫了旨意去,讓他不戰,暫退等著朝廷派人去議和。結果國公爺說什麼,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硬是誰也不理會,親自帶人繞到後面去,把城給攻下來了,打了一場大勝戰。就這樣的國公爺,您還擔心他被旁人左右去了做出糊塗事?”
任何一個母親,都喜歡別人說兒女的得意事情。
太夫人聽著李媽媽這番明顯是誇讚的話,就微微的笑。
李媽媽見太夫人臉色鬆動,又勸道:“再者說了,如今的三夫人可不是以前的國公夫人了。她和四夫人五夫人來往之間,您還看不出來,未必是不清楚的,卻也從沒鬧過什麼不高興出來。您就放心吧。”
一席話說的太夫人臉色緩和,不住的點頭,“是我多心了,老三他不是這麼容易糊弄的,純歌那丫頭也省心。”
心結既然解開,太夫人就開始心痛純歌,沉著臉道:“那個叫琥珀的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敢駁主子的臉面,真是好大膽。連老三身邊的侍衛都不願意嫁,莫非想嫁個貴族少爺不成。”
李媽媽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只怕就是想尋個正經的主子呢。”
太夫人先是一怔,馬上就反應過來,氣的大罵,“真是放肆的東西。這種丫頭,還賣什麼,幾十板子打下去,打發到莊子上做粗活就是。沒得出去別人知道過去是國公府的人,還要丟李家的臉面。”
“國公爺也是想著三夫人呢,畢竟是從小伺候著長大的。”李媽媽見太夫人氣的厲害,就端了盅茶給太夫人。
太夫人喝了一口,又直嘆氣,“還是老三說得對,純歌這丫頭,心太軟啊!”
剛擔心這個兒媳婦是個不老實的,這會兒又覺得心太軟了。
這可真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想一出是一出。
李媽媽就在心裡搖了搖頭,聽著太夫人抱怨。
太夫人罵了半天,吩咐李媽媽道:“方才老四家的老五家的都在我這裡。她們兩個,一貫是喜歡看別人熱鬧。若是她們聽到純歌身邊的陪嫁丫鬟出了這種事,還不知道怎麼樂呵。想著要過去落井下石呢。你給我盯緊一些,要是她們做的過了火,就趕緊來告訴我。”
這個說兒媳婦不好的話,李媽媽不好介面,只是應下了太夫人吩咐的事情。
想著琥珀是因為柳姨娘沒有了,姨娘院子裡空出一個屋子來,才將這番心思壓不住,太夫人就覺得更對不起李建安和純歌,跟李媽媽抱怨道:“說來說去,都是老六惹的禍!要不是他做下那些混賬事,逼得老三他們兩個不得不處置了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