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女人身上。尤其你還姓陳!”語調裡夾雜了一絲端凝。
純歌立時收起心裡綺念,坐直了身體,恭敬又從容的對上太夫人。
太夫人在心裡滿意點頭,說話的口吻也很和緩,“你大姐當年做過的事情,我不僅不瞞你,連你身邊的人我都不瞞。我對她是喜歡不起來的,對陳家,也說不上多喜歡,不過這些年礙於親戚情分上,又有了武哥兒,因此能照拂的地方我們還是盡力照拂罷了!”
太夫人這樣推心置腹,毫不避諱的說話讓純歌覺得很感動。
即便是照拂一詞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純歌也覺得太夫人這話說的很實在,依舊面容平和。
童媽媽幾個人也挺直了背脊。
屋子裡氣氛變得嚴肅中又流淌著脈脈溫情。
“你嫁過來,是我的意思!我這個當婆婆的,不管怎麼不喜歡你大姐,終歸咱們還是做了許多年婆媳,也算是一場緣分。何況有後娘就有後老子,我實在心疼武哥兒這個孩子,所以當初你大姐說要從孃家挑一個姐妹嫁過來先做平妻再做繼室,我就答應了,還幫著勸服了老三。等你們幾姐妹帶過來,我一眼就瞧中了你,老三挑的人也是你!”
怎麼還有李建安的事情
自己當初又沒見過他,怎的就會他也選中了自己,難不成這件事從頭到尾不是太夫人做的主?
莫名的,純歌就想到了當初陳純芳和大太太前後態度的鉅變,隱隱抓住了當初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一些關鍵。
可惜冰山只露出一角,還有重要的地方在別人握著,純歌又不能追問太夫人提到李建安的意思,再說畢竟人都嫁到了李家,陳純芳和大太太也早是昔日黃花。就在心裡合計等以後找機會試探試探李建安口風。
太夫人很訝異純歌居然能在聽到這個訊息後還沉住氣,就睃了一眼過去。
打量到純歌面色確實如故後,對馬上要給純歌說的事情就又有了幾分放心。
這樣沉穩,不僅是管家的好手,也該知道事情輕重。
太夫人就道:“你是老三親自看中的人。這麼多年,我還從沒見過他對哪個人這樣上心。老三早年經過夫妻不睦的苦,我是再不願他受這份委屈的。所以即便我擔心他太看重陳家的女兒,還是沒有插過手。後來慢慢也瞧出來,你真是個乖孩子。今天我這個做婆婆的就給你一句準話,除了這回你要生產,我做主把兩個姨娘挪走,今後你們屋子裡的事情,我再也不會管。”
此言一出,純歌還沒有如何,童媽媽和翡翠早已是歡喜無邊了。
這話意思,就是說不會再給國公爺納妾,也不會管國公爺上哪兒歇了!
雖說國公爺那脾氣,別人說話,即便是太夫人也未必會聽,不過要是跟婆婆頂上,夫人總是做兒媳婦的,隨便使個絆子,夫人就夠有苦頭吃。
如今能得到這份承諾,真是
童媽媽立時就站出來跪在地上給太夫人磕了幾個頭,“太夫人,咱們夫人身子不便,老奴斗膽代夫人謝謝您了。”
想到純歌以前過的日子,再想到此刻的苦盡甘來,童媽媽一時歡喜,一時苦澀,淚水漣漣。
這的確是一個大恩情,這世間上,也沒有幾個婆婆能對兒媳做出這樣的承諾。
太夫人坦然受了童媽媽的禮,才叫翡翠把童媽媽攙扶起來。
然後就跟方才沒說過這個話一樣,笑微微的看著純歌肚子,“我如今啊,就盼著你給我生幾個大孫子大孫女!到時候我也不讓他們耽擱你們兩個,你們自然親親熱熱去,我看著就是。”
說的純歌臉上又暈紅成了春日中的那抹暈紅,連本來沸騰在心口的感動也被這股羞澀逼退不少。
太夫人說這些話,一個是因純歌先前誤會,想要寬純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