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主任並不是搞道橋工程出身的,他只是根據自己在東臨水修路的經驗,覺得鳳童線或許不應該完得這麼快,所以,頭一封信裡,請教的意思很明顯。
另一封信卻是三天前,看那樣子,或許是因為任書記根本不屑於回答一個外行地問題。又或者任書記覺得陳某人官位太小,又不在其位,純粹是多管閒事,應該是沒對上一封信做出任何的解釋。
所以,陳副主任的第二封信,寫得就有些犀利了,因為陳某人已經查過了一些資料,大致可以肯定。鳳童線應該會有些隱患存在。
“我這麼一個外行都能知道這個,任書記你會不清楚麼?”陳某人寫的字,其實不怎麼好看,不過其中的意思可是很拿得出手,頗有點正氣凜然的味道。
“……沒錯,這本來不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事,任書記也可以無視我這樣地九品芝麻大小的幹部提出的問題,但是,我作為一個年輕的共產黨員,對這樣的事情沒有坐視的道理。所以,還請您在百忙之中,撥冗為我解惑,或者,有其他工程師的解釋也可以……”
“……如果得不到您的答覆,我想,我會透過組織渠道反映我所懷疑的問題。因為。鳳童線不但是鳳凰人民節衣縮食湊出的錢修地路,而且,可能存在的隱患一旦發生,沒準還會導致人民生命財產的損失……”
專案組的警察見到這兩封信的時候,頭一個反應就是,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手伸得這麼長?莫非是……是想訛詐任書記?
甚至有人想到,任書記汽車後備箱的裡那二十萬。是不是就是為這廝準備的呢?
照這麼推論下來。按理說。陳太忠是沒有謀害任衛星地動機地,不過。想到這人或許能瞭解一些任衛星近期的動向,警方還是要找到陳副主任多瞭解點情況的。
“你為什麼寫信給任書記?現在通訊和交通這麼發達,打個電話,或者上門直接問不就行了?”
“那怎麼可能呢?”面對兩名警察咄咄逼人的目光,陳太忠輕笑著搖搖頭,“呵呵,我本來就不認識任書記,而且又不是城建系統的人,他是副處,我是副科,換了是你,你會接待我?”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透過組織反應呢?”警察們不肯放過他,“非要寫第二封信,說說你的想法,和這麼做的動機!”
“兩位也是公務員吧?”陳太忠笑著看著兩名警察,“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我們這些公務員應該做到的,做事要講證據,我總不能聽風就是雨吧?我都說了,我是外行,哪能把主觀臆斷隨便上報組織?”
這話是絕對在理地,可這倆警察聽了,總覺得眼前這廝有點古怪,可到底是哪裡古怪,卻又說不出來,現在這社會,還有這種這麼較真和多事地公務員?
“對了,任衛星聯絡過你沒有?”一個年紀大點地警察不著痕跡地誤導著他,“他有沒有說過,最近要來看看你之類的話?”
“沒有啊,我這兩封信,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地,”陳太忠一臉的茫然,旋即自嘲地笑一聲,“呵呵,還是人微言輕啊……現在,他又死了,看來我得
郭總經理了。”
倆警察對視一眼,“郭總,目前生病住院呢,這兩封信,我們幫你轉交,不知道方便不?”
“那可太謝謝了,”陳太忠的臉上,泛起了很陽光的笑容,“我寫給他,人家未必接受呢,倒是你們轉交,應該效果會更好些……”
倆警察再對視一眼,微微地點點頭,看來,對方想要訛詐錢財的可能,也是不存在的,否則不可能回答得這麼爽快!
當然,把信轉交郭總,那只是警察們的試探,沒結案之前,這種東西是不可能轉交出去的——雖然這東西看起來,跟任書記的死亡一點邊兒都沾不上。
可是,這封信的內容,多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