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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部分

“好是好點了,”陳太忠這昏迷來得輕鬆去得稀鬆,只有胸前和下面大腿內側的水泡,防不住別人來檢驗,至於說顱內淤血和肋骨骨折,那都是靜養的事兒了,時不時拍個片子做個CT什麼地即可,那些骨裂嘛,更是如此了。

由此可見,陳某人那幾天的醫書沒有白翻,醫學水平也有了相當的造詣,這樣的傷勢,進可攻退可守,也是用了幾番心思的。

“就是想起來對我施暴的任長鎖等人,有點耿耿於懷,”他恨恨地嘀咕一聲,轉頭又看看荊紫菱,“我是不是有點像祥林嫂了?”

“那是,一陣兒的工夫,你已經說了六遍了,”荊紫菱笑著點點頭,一點都沒有什麼傷心的樣子,“高雲風、範省長、沈彤、尚阿姨和你們秦老大,現在加上王書記。”

她才來的時候,聽說這傢伙昏迷了兩天,心裡還擔心呢,誰想尚阿姨一走,這廝就毛手毛腳地不老實了起來,“小紫菱,來,抱抱。”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這廝根本不能按常人來看待,不過縱然如此,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你不是肋骨斷了?”

“斷就是不斷,不斷就是斷,”陳太忠嘴裡笑嘻嘻地胡說八道,“快點,說你呢,沒準一會兒又有人來了,我趕時間。”

這話說得霸道無比,半點情趣都欠奉,荊紫菱當然不肯理他,“你要是讓我按按肋骨,不疼我才信你。”

陳太忠當然不怕她按,兩個人嘰嘰嘎嘎地商量半天,最後說定,肋骨不疼的話,她就讓他抱一下,“只是一下哦,”荊紫菱輕輕按一下他地肋骨,整個人卻是在下一刻嗖地躥走了,站在兩米多遠處笑個不停。

“過分,”陳太忠知道她欺自己離不開床。悻悻地嘆口氣。才要繼續糾纏她,卻是發現王浩波要進來了。終於躺下裝傷病,荊紫菱見狀,馬上湊過來,果不其然,王浩波在下一刻推開了門。

似此情況。荊紫菱怎麼可能傷心起來?

“這兩天可熱鬧,”王浩波坐了下來,臉上笑得特別詭異,“齊國民讓省紀檢委審查了,起因是,他領導地防汛抗旱小組,有人在晚上值班的時候,偷偷地打聲訊電話。影響了正常通訊……”

呃……陳太忠聽得登時倒抽一口涼氣,靠,哥們兒比他幸福多了。你看蔡莉整人地這理由吧,“就因為這個?”

“他的黑材料,蔡莉手裡肯定不少,”王浩波見他不開竅,少不得要指點一下,“這麼做,才是把影響降到了最低。”

敢情,蔡莉已經打算下手對付朱秉鬆了,肯定就要先去其黨羽了,齊國民剛就任上谷市常務副市長時間不長。當地根基不深。一個正處,正好來敲山震虎。逼著大家站隊,捨不得陪朱秉松一塊離開的,那就等著好了。

一個派系裡,總是有幾個骨幹的,現在就是給他們一個離心地機會,當然,這個審查地理由,或者是荒唐了一點,但是也套得上眼下的大形勢,正好配合蒙藝收拾朱秉松用地大帽子。

蔡莉想收集齊國民的黑材料,那肯定簡單至極,但是現在拿出來那些陳年資料,未免讓人覺得有點後知後覺,傳開之後,市井間未免會覺得,這是齊市長被人報復了,流言蜚語一起,不利於團結。

正經是以眼下這個理由做幌子,開啟個口子,再牽出前面的事兒,就順理成章了,無非就是以前齊國民“矇騙了組織”而已。

這才是省級幹部出手的技巧,總之就是那句話,知道的,就知道這是為什麼,不知道地那些人儘量讓他們繼續不知道好了,縱然有人心生懷疑,卻是未必找得準脈搏。

這鬥爭的藝術,就遠遠高於縣區級了,縣區級的鬥爭,基本上來個居委會大媽都能講清楚某某的情人得罪了誰誰的小舅子,所以被如此如此了。

這手挺狠的,蔡書記本來就是省紀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