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怎麼邪行,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沒人幹。”
“那是商人,我是幹部,能一樣嗎?”牛冬生瞪他一眼,頗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許紹輝怕出事,我就不怕出事?誰不想落個善終?”
“唉,”陳太忠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雖然牛局長的理由很充分,他還是有點懷疑,真的。
“嘖,再難聽的話,你也不用指望我說了,”牛冬生見他油鹽不進,也是嘆一口氣,“你幹過工程沒有?知道不知道工程款會怎麼支付?”
這話陳太忠當然聽得懂,牛局長的意思是說,這裡也是一塊兒,有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想靠著四包五包的賺點銀子,變數也是很多的。
在修好的路上找毛病、剋扣保證金、拖延支付款項……這些道道兒,陳太忠不是很懂,但是想當初,市政工程公司的任衛星任書記把呂強逼到什麼地步了,他還是清楚的。
第九百零六…七章
第九百零六章扶正了
這麼做,對那些小包工隊,不太公平!
陳太忠見識過呂強的惶樣兒,更是在十中門口受到過民工乞求,要追討工資那還是孔繁茂的施工隊。
不過,這跟哥們兒也沒什麼關係吧?下一刻,他又沒心沒肺了起來,“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問問純良才行。”
“這個小許就能做主?”牛冬生聽到這裡,眼睛禁不住睜大了,這有點顛覆他的認知,不過再想一想,他也釋然了,省部級幹部行事,肯定要跟他這實權正處有些區別才對。
“如非必要,我也不會拖欠別人工程款,”他開始標榜自己了,“主要有些施工隊做事兒,也是特別操蛋,不幹一行,你不知道一行。”
牛冬生輕輕一拍陳太忠的肩膀,“總之吧,二包和三包、四包的區別,就在你的操心程度上,比如說,以前常務副就能批了五十萬的款子,現在只給他十萬的權力,事情一細化,就能節省出來很多,這裡面門道兒多了……”
“我不聽你說了,”陳太忠越聽,越覺得這牛局長說得有道理,笑著搖頭站起身子來,“你也不用忽悠我了,我去問問純良,合適了給你打電話,你下來就成了。”
“嘖,不用,過個二十分鐘,我自己下去,”牛局長好面子,也挺感激陳太忠這麼給自己面子,不過,眼下可不是講面子的時候。
他笑著搖搖頭,“成不成都無所謂,交個朋友了,嗯,鄭在富的事兒。你不用管了,就衝著順達這事兒,他上定了。”
那是你的常務副的關係呢。陳太忠心裡嘀咕一句,臉上卻是笑笑,轉身走了。
許純良一聽。陳某人又說起了修路地事兒。禁不住瞪他一眼。“你不是說不搞了嗎?怎麼又想起來了?”
“嘖。罵人不揭短啊。”陳太忠笑一聲。胳膊肘一頂他。“你少來了。上次說起來。你眼裡恨不得冒出火來。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
“得。這件事。不談了!”許純良聽到這話。有點生氣了。
“嘖。別介。”陳太忠不吃他這一套。笑嘻嘻地一指鄭在富。低聲解釋。“那是丁小寧地舅舅。能進步一下呢。給牛冬生個面子嘛。”
“這話還差不多。”許純良是個外柔內剛地性子。雖然挺想做這買賣。可一句話不對也能撒手不管。眼下得了這面子。就勢下臺了。
這事兒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一個副科級幹部提拔為正科。就涉及到了二三十公里一級路地轉包權。不過這樣地行事。還真地符合許純良這種不事張揚地衙內性子。世間事就是這樣。蝴蝶現象並不只限於自然界。在官場裡更比比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地例子舉不勝舉。是地。“官場無小事”。
不過。許純良在上次的事情之後,確實也沒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