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人。”
陳太忠默然,他也知道她以前在北京的時候,是怎麼樣戲弄那些公子哥的,所以他又覺得,自己的飛醋吃得很沒有道理,但是……那貨居然暗暗懷恨自己,真是找死。
下一刻,他微微一笑,“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帶你們看一看我的地盤。”
凱瑟琳也收起了那份糾結,有些話還是說開了好一些,下一刻,她就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怎麼能感覺到他對你的怨氣很大?這個人城府很深的。”
“直覺……好吧,這是一門技術,”陳太忠乾笑一聲回答。
“我可以學嗎?”凱瑟琳笑眯眯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身上的神秘之處很多,這也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或者隨便教我點別的什麼。”
“你要是乖乖的,以後我會考慮的,”陳太忠笑著回答……
第二天八點鐘,北崇區的金龍大巴就出動了,這次要送的人不但有普林斯公司的,也有北京的幾個年輕的專家,他們乘同一架航班飛回北京。
就在這短短的幾天裡,金龍大巴的改造已經完成,車上加了一個二百九十升的大冰箱,還有微波爐電磁灶等,又有若干個插頭,行李箱裡也放著液化氣灶具和可摺疊的支架。
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隨時隨地做飯了,車上的人也一致反應,說高速路服務區的飯菜,不但難吃還死貴,出於這種考慮,陳區長索性從北崇賓館借了一個廚師來。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車正好路過一個叫做小井的服務區,大金龍拐進去之後,大家紛紛下車,廚師和區政府的兩個人,就在旁邊支起了架子,打算生火做飯。
“停下,你們在幹什麼?”遠處跑過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臉的緊張。
“做飯啊,”北崇人有點不摸頭腦,“怎麼,不可以?”
“看看那是什麼,”中年人走了過來,沉著臉斜斜地一指,“你們在加油站旁邊做飯?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這麼做了?”
“哎呀,”這幾位一看有點傻眼,好半天,才有一個區政府工作人員發話,“可是你們服務區的飯菜太難吃,領導們吃不慣啊。”
“領導?”中年人看一看車牌號,然後不屑地哼一聲,“再大的領導,也要守規矩……汽油認識誰是領導嗎?”
“沒你這麼一說,”陳太忠見狀走了過來,他一指停車場裡幾個抽菸的主兒,“他們離加油站那麼近都能抽菸,我們離這麼遠,做個飯都不行嗎?”
“說不行就不行,你這是明火,”中年人沉著臉發話,“趕緊收起來,要不我可通知巡警了。”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陳太忠也真是有點無奈了,他倒不是怕什麼巡警,關鍵這服務區做飯,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兒,他只是覺得,那邊能抽菸這邊不能做飯,邏輯上行不通,“而且這兒也沒有嚴禁煙火的標識。”
“說不能就不能,”中年人雙手一攤,“你們覺得這兒的飯不好,可以換服務區,但是自己做飯……那絕對不行。”
我們找個出口,下了出口在路口做,陳區長真的有點生氣了,不過下一刻,他若有所思地看對方一眼,“這個服務區是承包的吧?”
“有些話,心裡明白就行……”中年人似笑非笑地回答,可是話說到一半,他的瞳孔猛地放大,卻是因為看到有兩男兩女四個白種人走了過來,那是凱瑟琳等人去洗手間回來了,一時間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外國人是你們車上的?”
“是啊,”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那算了,就這麼一次,下不為例,”中年人悻悻地撇一撇嘴,轉身走了。
什麼玩意兒?陳太忠氣得都想罵娘,有些人頭上的辮子剪了,心裡的辮子還真是存在,他輕喟一聲,“以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