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個事兒?
但是不等陳太忠說話,許純良就直接表態了,我們還是想回北崇,從北崇回鳳凰,要更近一些——一天能趕完的路,就不要兩天去趕了。
王寧滬沒有想著招攬許純良,對他而言,這個難度太高了,他只是想著留一段香火情,順便讓自己摘的這個桃子,顯得不那麼突兀。
不過許純良不給他這個面子,我來北崇是給兄弟繃場面的,之前都不知道你王寧滬三個字兒怎麼寫,來了之後你把我叫到市黨委也就算了,還想留下我繼續套交情的話,那還是省省吧。
“我真的跟他沒交情,”回北崇的路上,許純良還在跟自家兄弟嘀咕,“科委來,是跟北崇結對子來了,他主持一下,也就該完了。”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大家都在大巴上呢,他倆又是最大的兩位領導,眾人都不敢大聲喧譁,所以聲音雖低,可還是被別人聽了去,並且在回到北崇之前,逐漸傳遍全車。
要不說是鳳凰科委的呢?這還真是大牛,旁人聽得也只有暗暗咋舌的份兒,根本不把咱陽州市的黨委放在眼裡啊。
所幸的是,下一刻這二位領導就談起了別的事兒,鳳凰科委的主任發話了,“太忠,明兒就週末了,老兄弟們過來一趟,你不給安排活動一下?”
“字兒都簽了,你們該回了吧?安排活動……這勞民傷財的,”陳區長笑眯眯地回答,一點沒有卸磨殺驢的那種內疚。
“那我們就住下不走了,”許純良惡狠狠地發話,“啥時候安排了活動,我們啥時候走。”
“我這兒真是要啥沒啥,”陳太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有點赧然,地方上確實一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他心裡並不好受,“要不這樣,咱們去武水鄉釣魚?”
“這大冬天的……釣魚?”許純良愕然地反問,要不說這人要純良了,真的好相處,但是有的時候蹦一兩句真話出來,也挺傷人,“你這兒就沒個像樣的地方?”
“許主任,你要在北崇找個像樣的地方,還真的難,”這時候,徐瑞麟沉聲發話了,“北崇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也就是武水鄉那邊,山青水綠,不算旅遊景點,多少還看得過眼,而且找對地方,釣起來的魚絕對是純天然的,當地賣不起價錢,可味道絕對純正。”
武水鄉人煙稀少,河渠裡少人下網,有一些野生魚,雖然沒什麼名貴品種,但是勝在數量稀少,不過在陽州,這個東西也賣不起價錢去,在當地能賣出價錢,但是拿到市裡,誰還認識這是不是純天然野生的?
這跟東臨水的黃棒子類似,好東西別人也認,但是陽州不是鳳凰,消費能力就差很多,而且武水那裡的魚,沒啥特色,不能讓人一眼就看出——這是好東西。
“那就去釣魚吧,”許純良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主兒,他看一眼陳太忠,“天氣預報明兒有雨,週日咱們一起去吧?”
“星期天我不一定能去,”陳太忠聽得撓一撓頭,“沒準還有人來,跟我商量投資。”
“誰來投資?”許純良聽得真有點不服氣了,我給你北崇兩千萬,比不上別人的投資?
“是邵老闆,”陳太忠乾笑一聲,“他打算捧個場。”
“是他啊,”許純良點點頭,他不是很喜歡邵國立,那傢伙的傲氣,連他這淡然的人都有點受不了,不過他在京城接觸類似的人不少,倒也不算排斥,“他倒是給你面子。”
許主任的點評很隨意,但是車裡其他人一聽,就再次吃驚了,一直以來,大家都覺得這鳳凰科委的人牛氣沖天,人家不表現出來,但是身上那份若有若無的傲氣,大家還是能感受得到的——不過北崇人吃人的嘴短,也不會計較:人家就是有錢嘛。
而這許純良主任,那就更是牛氣到無法形容了,就是這麼個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