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再跟兩個女兒煲一下電話粥——雖然她倆到現在為止,連頭都抬不起來,只會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
見到區長進來,他也有一點微微的錯愕,“你不是在外面辦事嗎?”
“京師裡的事情,太難辦了,辦到現在頭暈眼花,”陳太忠一邊推門,一邊衝外面喊一聲,“服務員,拿副象棋過來。”
他是尋消遣來了,徐瑞麟也是心不在焉,下了幾步之後發問,“我現在一個人住一個套間,本來就有點浪費了,譚勝利來了怎麼辦?”
“他······來不了啦,”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這個回答真的有點沒面子。
“哦,”徐瑞麟點點頭,隨手卒三進一,“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區長你太要強了。
“有時候我特別想掀棋盤,”陳區長升炮二巡河,心裡煩躁到不得了,“瑞麟區長,這個棋我其實下不到心裡,就放鬆一下了···…你得允許我悔棋。”
“那咱們下圍棋吧,”徐瑞麟停手建議,“我剛跟荊俊偉訂了一副圍棋,六千塊……昨天才到手的。”
“圍棋更不行了,”陳太忠搖搖頭,他下圍棋的水平比象棋還要臭,這個跟智商無關,主要是他沒時間琢磨那些玩意兒。
想到大荊總靠著自己的關係,也很是賣給北崇人一點東西,他又有一點微微的走神——老懞似乎也挺喜歡下圍棋,要不要送他一副?
陳太忠想到就做,站起身招呼一聲,開車去荊俊偉那裡拿了一副圍棋,至於工藝棋盤就免了,太惹眼能摺疊的木頭棋盤就不錯。
首都實在是太大了,就這麼一來一回一個小時花在了路上,來到碧空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接近六點了。
哥們兒這態度是不是有點不太端正?陳太忠皺著眉頭將車停在院門口,正待出示工作證遠處快步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他笑著打招呼,“太忠區長來了?”
“你認識我?”陳區長還真沒防到這一招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陌生。
住在碧空大酒店的,差不多都認識你了!中年男人微微笑一笑,“那主任安排了,他和蒙書記要八點左右才能回來,您先進來吃點吧?”
“那謝謝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對方不做自我介紹,他也就不問了。
鎖好車門走進酒店中年男子將他領進一個小包間,又請他點菜,陳區長眼見此人如此地殷勤,心說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坐下一塊兒吃吧,還沒請教……你是?”
“周紀綱碧空省委辦公廳的,”中年男子賠著笑臉回答。
不多時,酒菜就上來了,吃了沒幾口,許純良的電話又打過來,陳太忠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許主任好。”
“你這麼稱呼就沒意思了,”許純良的不滿,隔著電話就傳了過來,他有氣無力地發話,“不就是情緒不好嗎?以前你情緒不好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的?”
“唉,”陳太忠嘆口氣,這貨不是來道歉的,反倒是一肚子不滿,他一時也沒了脾氣,尤其他聽得出來,這廝現在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卻還耐著性子打電話過來。
所以他也就沒辦法再計較了,“事兒太多,壓力太大,春天嘛,咱倆都火氣上頭。”
“我跟我三爺爺說了,吳言這次要是上不去,一兩年內把她活動到中央宣教部,”許純良的聲音,依舊是有氣無力,“這你可以來了吧?”
“算了,蔣老闆已經許了我,下午見他了,”陳太忠看一眼旁邊的周紀綱,“怎麼能不來呢?你也是奇怪,明明是個大喜事,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總是不自在吧,掛了,”許純良乾脆利索地掛了電話。
這傢伙的心性······好像確實不太合適在官場發展,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收起電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