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還是明白的,李村長說的這個不無道理,但這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理論,立體養殖什麼的,這些都沒錯,可那時候科技手段落後,單位產量低,只能追求空間的綜合利用,以達到最佳效果。
就比如說這個養魚按以前的理論魚池裡種了蓮藕,不但藕有肥料了,魚需要的氧氣也充分了但是話說回來,擱給現在,一個氣泵就解決問題了而符合蓮藕生長的溫度,未必符合魚。
當然,那時候氣泵沒有普及,現在農村的電費也貴,可不管怎麼說專業化的發展是個趨勢,所以劉老漢這個魚塘,可能符合現狀,但是跟高科技養殖,真不怎麼沾邊。
可能這池子裡原來就有藕,只是他們沒挖乾淨,陳太忠不無惡意地想就在這個時候,茅草屋裡鑽出個人來,白髮蒼蒼滿面皺紋,看起來足有八十多歲,動作倒是還敏捷他訝異地看一眼來路,“陳主任……”,您怎麼來了?”
陳太忠對這個老漢有印象,知道他現在不到七十,村裡人面老罷了,老漢生劉么根的時候,還不到四十歲他怕么根又天折了,還想再生一個,不過家裡太緊張“而且那時候已經開始宣傳計劃生育了。
而劉么根身負傳宗接代的重任,剛過十八就結婚了日日搞夜夜搞,不到二十歲就生了狗蛋出來,正是因為劉老漢還不算太老,還有體力教訓孫子。
“不是你讓我給你寫一幅字兒嗎?”陳太忠微微一笑,笑容雖淡嗓門卻是不小,“正好現在有時間……”,毛筆和紙準備好了沒有?”
一邊垂釣的人聽到這嗓門,紛紛地送來了鄙夷的目光:麻痺的,我們這是在釣魚呢,小子你有點素質好不好?
“寫……”,寫字兒?”劉老漢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陳主任在說什麼,可是他聽明白了,卻是不摸對方的意思,“狗蛋兒,回家拿毛筆和紙去!”
陳太忠抬手看一看時間,已經是快三點半了,一時也懶得再等狗蛋回村了,徑直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鋼筆來,“行了,省一省吧,白紙你這兒總有吧?”
劉老漢養魚,哪裡用得著白紙?不過狗蛋偶爾來這茅草屋寫作業,倒是有兩個撕扯了一半的拼音本,他手忙腳亂地給翻出來。
陳太忠坐進亭子裡,翻到一張比較乾淨的頁面,刷刷地寫了十幾個字,把本子遞還過去,“老漢,回頭掛個牌牌,把我的字兒放大,刻上責!”
“這這,這寫的啥呢?”劉老漢腆著笑臉問李凡是,他不識字兒,他認識的就是伍圓、拾圓這些,〖中〗國人民銀行這幾個字兒,連在一起他知道,分開了就不認識了。
李凡是是看著陳太忠寫下字的,待聽到他發問,也不回答,只是嘴角抽動一下,老漢見村長面帶尷尬,說不得彎下腰,拿著本子問自己的孫子。
狗蛋讀書早,現在上二年級,他清一清嗓子,用稚嫩的聲音大聲唸了起來,“文明垂……”,垂勺,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得……這三個字不認識。”
陳太忠是想直接把人攆走的,可是想一想自己就在這兒呆一天,然後就回省裡了,有個手尾啥的也沒意思,而且他是“……正處了,要有處級領導的做派。
事實上,寫字的時候,他也想直接寫“釣魚要付費”,可想一想還是覺得有點村俗了,這,…這體現不出來哥們兒說話的深度和高度啊。
至於說狗蛋不認識的三個字,那是陳主任的簽名,筆畫連得比較厲害,孩子認不出就正常了。
“傻小子,那叫垂釣”,聽狗蛋念字念一半,他禁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幾個有完沒完了?”一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了起來,惱怒地看著他們,“知道文明垂釣,你們還吵吵個**。”
“嘿,你咋說話呢?”這一下,是李凡是不幹了,他好歹也是一村之長,這些人釣魚他可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