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陳太忠實在太驚訝了,禁不住就蹦出了兩個字,等他現不妥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只能硬生生地將剩下的話咽回去一一可是這跟我一毛釕的關係都沒有啊,講政績,還不得是經濟掛帥?
“可是什麼?”偏偏地,蔣省長就是不肯放過他,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那意思就是務必要他無所遁形。
“可是,我沒哼哼效的手段”陳太忠下意識地回答,頓得一頓之後,方始試探著問“這屬於意識形態範疇,是黨委那邊該操心的事兒吧?
政府和黨委,你倒是分得挺清楚啊,蔣世方微微一笑,也沒再針對他的語言做什麼指示,而是轉頭看一眼荊紫菱“你爺爺昨天的大壽,唐總理給他打電話了?”
這話要是擱給別人說,就難免帶給別人一種趨炎附勢的感覺,可是蔣省長說得堂堂正正自然無比,那就是一省之長的氣度,別人想學都學不來的一一所謂的“居移氣,養移體”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娟像是”荊紫菱笑著點點頭,青春靚麗的笑容,給人一種漫無心機的感覺“具體爺爺沒跟我說,不過他很喜歡蔣伯伯您送給他的那塊青銅鎮紙,我代爺爺謝謝您了。”
“那是君蓉幫著張羅的”蔣世方不以為意地擺一擺手,荊老做壽他是著人送禮了,不過那是在幾天前,而不是當天,這也是個分寸問題。
當天緊趕緊地上門送禮,兩人交情沒到那一步,省長也沒必要那麼跌份兒,然而現在,他卻是要強調一下自己女兒起的作用“一會兒你君蓉姐就未了,你要謝就謝她好了。”
這話其實,就是隱隱為後輩鋪路的意思了,在座的除了陳太忠和荊紫菱,還有何雨腰,都是一時的年輕俊傑,蔣省長雖然主政一方,但是也有為人父母的心腸,他終究是要老去退位的,而女兒還年輕不是?
正說著話,蔣君蓉就推門進來了,應該是因為知道屋裡有何雨朦在,她說話做事就收斂了一點,擱給李強等人來看,這女人還是冷冰冰有些傲慢,但是陳太忠太清楚了,起碼她沒再用鼻孔看人。
合著你還是有怕的人啊?陳某人覺得有點好笑,他的心裡其實已經接受了這種官場常態,但是看到蔣主任收斂自己,尤其是見到她時不時地想揚起下巴來,卻是又不得不硬生生地忍住的時候,他真的難以遏制自己捧腹的衝動。
蔣君蓉進來之後,注意力就全放到了何雨腰身上,可是小雨朦卻是對她不冷不熱,言語中分寸把握得極好,並沒有跟荊紫菱那麼不見外,不過這也難怪了,她從小到大,身邊哪裡少了奉承的人?
又聊了一陣之後,蔣世方就問起了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來得這麼晚“都說讓絡早點過來了。”“說起來倒黴,梧桐路上的居民們鬧事”蔣君蓉苦笑一聲搖搖頭。
這梧桐路是高新區邊緣的一條公路,是這兩年新建的,取意就是栽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高新區裡還有棲鳳路、引凰街之類的,也就不用說了。
一般城市裡,高新區總是在城市邊緣,這主要是新城區負擔輕也便於規劃,建設的成本也低,素波高新區也不例外。
所以這裡的人氣不是特別旺,一到晚上基本上都沒啥人,一些高新技術企業都是在區裡,而高新區邊緣,也建了一些酒店和賓館之類的,還有民居。
梧桐路上有一家洗浴中心,老闆為了省錢,讓人偷偷地將管道改了,不成想管道工由於是偷偷摸摸地施工,心裡有壓力一一抑或者是對管路不是很熟悉,總之,不小心將下水管接到了自來水管上。
這一下,附近的居民們就倒黴了,總覺得自家喝的水有一股子怪味,後來有人又在水裡現了捲曲的毛,終於就不肯干休了。
尤其要命的是,省公路局在這裡有兩棟宿舍,這就是有組織了,大家很快就查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