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夏三歲身上沒移開過,讓夏三歲被盯得有點慌,下意識咬緊了唇,心裡明明不安面上卻一本正經地故作鎮定的樣子特別可愛。
徐恆及時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收斂了目光,輕聲開口說:“我們是國立中學的學生,不是壞人,你家在哪,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家?”
還不想回家的夏三歲搖了搖頭,同時嗅了嗅小鼻子。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天光開始變暗,不知從哪傳來的飯菜香在街道上飄散,讓夏三歲忍不住嘴饞,徐恆又說:“這附近好像有家餐廳,我帶你去邊吃邊等你的家人怎麼樣?”
雖然他的容貌非常陌生,但聲線是真的和夏琛很像,夏三歲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將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似乎在判斷他的無害,然後點點頭,“好。”
一個軟糯糯的好字讓徐恆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淺笑,這對性情冷淡的他來說實屬難得,而性情外放劉輝然早就將笑容露得毫不掩飾,甚至伸出手,想要摸摸夏三歲頭上的小軟毛。
夏三歲卻立馬往後一退,根本不給摸,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帶著戒備,就像高傲又嬌氣的小奶貓,讓摸空了的劉輝然完全不覺得尷尬或被落了面子,只覺得萌到不行。
而劉輝然也應該慶幸自己的摸空,否則佐藤隆川恐怕會把他的手剁掉。匆匆找來的佐藤隆川面沉如水地看著劉輝然懸空的手,聲音比夜風還冷,“你想幹什麼?”
殺手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快字,佐藤隆川找人的速度自然飛快無比,邊說邊走向夏熙,看似穩重的步伐卻藏著驚魂未定的恐慌和擔心,——天知道當他聽見手下人哆哆嗦嗦地報告說夏熙丟了時到底有多急。
劉輝然實打實地被佐藤隆川陰惻惻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場嚇了一跳,下意識解釋:“我沒有惡意,只是看你家孩子一個人在這裡,想帶他去找家長……”
說到家長兩字時劉輝然卻止了聲,因為佐藤隆川給人的感覺不太像家長,容貌和氣質也跟夏熙很不一樣。徐恆的神色已帶上警惕:“請問你是他的什麼人?”
佐藤隆川根本不屑於和兩個學生講話,只管握住夏熙的手,“寶寶,跟我回去。”
心裡殘存的惶恐和擔心讓佐藤隆川握的有點緊,也讓夏三歲忍不住掙了掙,徐恆皺起眉,“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他的家長,就不能帶他……”
“現在滾,你們還能留條命,”佐藤隆川抬眸望向徐恆和劉輝然,眼裡的怒意如翻滾的海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除了怒意還有警告,就像充滿佔有慾的獸,把夏熙劃分在自己的領地裡不許任何人接近。這種佔有慾顯然不太正常,徐恆心裡一驚,卻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佐藤隆川已經抱著夏熙離開,而擋在他身前的一個手下只輕輕一推,就迫使他後退了四五步遠,甚至差點因巨大的力量摔倒在地。
佐藤隆川將人一路抱回臥室,握住夏熙的手始終沒松,夏三歲不滿的抗議出聲:“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佐藤隆川終究捨不得讓他疼,默默將手放開,表情卻很嚴肅:“寶寶為什麼要偷跑出去?”
不僅是臉頰和衣服,夏熙的小胖手上也因為爬洞而蹭了不少灰,僕人已經自發自覺地準備毛巾去了,轉眼就送了上來。富家公子一般都有幾個壞毛病,而夏熙除了賭馬之外便是輕度潔癖,平日裡全身上下不能有一點汙漬,衣服每天都要換,脫下來便隨手一丟,反正有人給他收拾。
他養尊處優慣了,意識不到這習慣不好,也沒人說他不好。小時候是被夏琛慣著,長大後又被蔣戰威慣著,如今遇到思維不正常的佐藤隆川,被慣的更厲害,只除了兩件事不行,一個是離開,另一個是傷到自己的身體。
如今夏熙帶著還沒痊癒的傷偷跑出去,兩樣都佔了,佐藤隆川的表情愈發嚴肅,“以後不許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