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愛莊孝的同時,看一眼他們?他本來也沒奢求更多,只是想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只要她正視一眼而已。
夕夏被陸海軍問得發愣,什麼意思吶?有些不大高興,“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木頭,我感覺不到嗎?”
陸海軍鬆了手,失望的看著她說,“在我看來,你跟木頭也差不多了。”
“欸你--”
“睡覺吧,陸太太,”陸海軍嘆口氣,收起莫名其妙的憤懣,伸手把她拉進屋,推著她往床邊去,邊說,“就當我拜託你行嗎?去醫院見見他,就算如你所說的,是朋友在他出了這事兒後,也該去探望探望。”
“好啦,別推行不陸先生?我去還不行?”夕夏扒拉開他的手說,她至始至終也沒說不去啊,就是覺得這事兒挺蹊蹺的。
其實她去醫院,還真挺尷尬,因為這事兒就令人聽尷尬。她去醫院,她一女人,要怎麼開口詢問病情?是問他感覺如何,還是問那什麼正常了嘛?
可她不去,要莊孝或者陸海軍就更不能去了,野戰那人驕傲得跟什麼似地,出了這檔子事兒還有什麼臉見他們?最好所有熟人都避開他視線,讓他自己安靜去,誰在這種事兒後,也不願意見到人吧。理解,她能理解。
夕夏想到這,莊孝和陸海軍能想不到?野戰那人別看這兩年來性子平和了不少,可那份驕傲和尊嚴還在,要不也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從政。他是要向所有人證明,即便他站不起來,也能爬上人們都忘塵莫及的高峰。
平和的性子下,心比曾經更敏感,也更脆弱,更不容任何人看不起。
所以他們是默契的選擇無視此事,當做全不知情。可完全無視又做不到,只能把雲夕夏推出去。野戰誰都會拒絕見,一定不會拒絕她。
沒有理由,莊孝這麼認為,就連陸海軍也這麼潛意識的覺得。
夕夏為了表示她的誠心,所以一早給頓了大補湯。她原是想著給煲鍋牛鞭湯的,但是就這麼突突的給他,那不是暗著挖苦他嘛,改成了百合甲魚湯,料是變了,可功效是一樣的,滋陰壯陽,補腎補氣。雖然事兒不能再說了,但是身體肯定有損傷,還是得補補,不然真跟八卦報紙寫的一樣,Y痿了他就只能自個哭去。
夕夏去了醫院,方小言還守在外面,這突然間見到她,有一瞬間的面色慘白。夕夏愣了下,問:“你都不能進去?”
這丫頭不是野戰的貼身看護嘛?她不進去伺候著,野戰生活誰來料理?
“先生不讓。”方小言有些委屈,見著夕夏有嫉妒,卻也向見到親近的人一樣,眼眶紅了。她是嫉妒雲夕夏,可她也是真心喜歡雲夕夏,把她當親姐姐看。
夕夏站著,方小言都不讓,看來她是進不去了。湯遞給方小言,說,“有機會時候,你幫我轉交給他吧,我想他也不願意見我。”
“不,雲姐姐還是你給先生吧,先生不會願意見到我的……”反笑低聲說。
看方小言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兒,夕夏心裡又憐香惜玉起來,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說,“別傷心了小丫頭,換誰誰也是他這反應的,好歹他也是大男人啊,這事兒別怨他了,作為他身邊的人我們要理解他。”
方小言點頭,可夕夏一說這話時候吧,突然湊近她身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他吃那些東西你也不看著?”
方小言眼裡那淚瞬間就飆了出來,夕夏趕緊打住,說,“行了行了你也別自責了,這都是他的選擇……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誰……”
“雲姐姐,是我,是我做的……我知道錯了,我後悔了,我知道錯了,如果知道會這樣,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的,雲姐姐,先生再也不會原諒我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方小言瞬間撲向夕夏抱住她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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