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將手收緊,替她暖著的同時,眉眼帶笑,眼見取笑的話就要從薄唇裡蹦出來。
雲露感覺到他的動作,便知他想的什麼,她絕不承認這是偷看他的時候受得涼!
“皇上賴皮。”她先發制人。
他舌尖的話打了個卷兒被吞回去,也不生氣,閉著眼懶洋洋地問:“朕怎麼賴皮了。”
她把音調成軟噥地模式,一邊享受人家幫她捂暖,一邊還要數落人家。
“說了要好好睡覺,做什麼睡著睡著又側過身去。被子被扯高了,露出好大一塊縫隙,冷風直往我身上灌,嘶,涼著我了。”
這兩人相處吧,關心來關心去的不夠,熨帖足了,久了也膩歪。偶爾她這麼胡攪蠻纏地來兩句,雖說影響什麼帝王威嚴,但是小情人私底下這麼來,誰知道?皇帝嘴上不說,心裡偏就慣著你,就吃這一套。
所以後宮別的妃嬪不得他意,就是嬌嗔有餘,膽量不足。
嗔來嬌去,還不是那幾句——
“討厭,皇上做什麼這麼看著臣妾啦~”
——那這輩子都不看你了可好?
“皇上,臣妾不要吃這個嘛~”
——不喜歡?你眼睛都要掉進那盤菜裡了。
“皇上昨兒怎麼去了xx宮,臣妾不依~”
——你不依就不依,還往人身上扭怎麼回事。
總結說來,不是沒“反抗”過,是“反抗”的力道不夠大,太小兒科,人沒興致。
雲露呢,夠無賴,夠無恥,總是拿著人家的好處,再心心念唸的說人壞話。可架不住皇帝喜歡她這德性啊,小模樣兒勾死個人。
皇帝半天不動聲響,悄然勾了勾唇,語氣玩味。
“偷看朕受凍還有理了……你幫朕想想,昨晚是誰說兩人睡兩床被子太冷,一定要擠到朕這裡來,嗯?”
雲露本是背靠在他胸膛上,聞言扭著加熱後軟乎乎地身子硬轉過來,睜著如灑了碎星的烏眸,眨也不眨地和他對哼。
“昨晚還有人叫我寶貝呢,轉眼我就落進塵灰裡去了,哼。”
她雖目光犟犟地,白頸兒卻漫上了粉色,言行顯然不符,大清早的,讓皇帝再一次“開胃”了。
皇帝想起來也好笑,昨晚大約是氣氛太好,這遭又是他費了心思哄來的,有一股子失而復得的心情。待看她香汗溼發,醉眼朦朧,白膩的肌膚在月光下瑩瑩生輝,便鬼使神差,問她有沒有取字。
他當時正是沉醉期間,全沒聽見她答了什麼,就私語情話,低笑著要給她取個小字,叫做寶貝。
自古寶貝蘊光,她一向愛亮光燦燦的寶石,如今又是這副模樣,可不正合這個詞。
皇帝從記憶裡回過神,低聲一笑,也不駁她的話,只貼到她耳邊喚了一聲“寶貝”。趁她失神之際悄悄褪開她的衣領,手滑至後背,果然立了一陣兒汗毛,身骨兒酥軟。
這是他最新發現的事,只要他喚,她便有這反應,讓他驚喜之餘愛不釋手。
雲露是在父母不管事的家庭里長大,小時候非常羨慕那些被父母抱在懷裡,喊作“小寶貝”的孩子,所以這個詞對她來說有特定的魔力。
當然皇帝叫來,又與父母喚出不同,只是仍舊讓她覺得被珍視,被喜愛。
再加上皇帝那副嗓子,假若他穿到現代,完全可以配偶像劇男主,吃這碗飯。她就心動神搖,把持不住了。
皇帝再接再厲,滾燙地氣息吹在她發軟的耳根上,一聲聲“是朕不好”“寶貝不氣”弄得她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雲露臉熟得像蒸熱的蝦子,衣衫半褪,手腳虛軟,只來得及羞惱瞪他,試圖用“犀利”的眼神讓對方退軍。
不過,她這等舉動沒被理解成媚眼兒,惹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