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藥方?”
雲露聽了這個倒不很在乎,擺擺手道:“說是助孕的。”
有所耳聞。
皇帝瞭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這麼想給朕生孩子?”
但他心裡另有思量,猜測皇后這回又耍得什麼花招。自己不追究,她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想,怎麼不想,都想魔怔了呢。”雲露恣性拋了個秋波兒給他,腿兒伸到床外摸索著繡鞋,手將帳子掀開,兀自走下來。
皇帝輕笑一聲。
一聽就不是實話,看來那湯藥她是不會用了,最多是做做戲。其實他覺得妙妙年紀尚小,自己還是個孩子樣,讓她再養孩子?不在一處瞎鬧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在這方面不著急,他並不覺得不好。
過了幾天,到上元節這一日,宮裡頭張燈結綵,喧鬧非凡。
皇帝和太后道明瞭去由,就換上尋常王孫公子的衣衫,手握一把摺扇,拉著小美人兒妙妙出了宮。
雲露驚奇。
“還要偷偷摸摸出去?”
皇帝摸了回下巴,笑了,“朕要是大張旗鼓還有什麼好戲,你等著看吧,廣陵王那隻老狐狸一定也沒告訴別人朕會去。”
雲露笑吟吟點頭,她懶得費腦子想,橫豎今兒是出來玩的,又不是來攙和政斗的。
“大冬天皇上拿把摺扇,真乃奇思妙想吔。”
她眼珠咕嚕一轉就放到了皇帝的扇子上,驚奇×2,那尾音的語氣詞把皇帝逗笑了。摺扇一敲她額頭,笑睨她一眼,就是不如她的願把摺扇開啟來。
這麼坐著馬車一路前行,終是到了廣陵王在都城的府邸,李明勝掐著一口太監音去敲開門的時候,那開門的小廝還驚訝了半天。
但一想興許又是那位皇室王爺,便恭恭敬敬將人迎了進去。
“不好玩,微服私訪就要先扮豬,再吃老虎才有趣呢。”雲露撅嘴抱怨,“戲文裡都這麼演,富家公子哥兒跑出來英雄救美,被瞎了眼的地痞流氓教訓一頓,最後認出身份,流氓屁滾尿流……”
才說到那詞,她就被皇帝瞪了一眼。
“一出宮就說諢話,嘴巴不乾淨了不是。”
她愛嬌地依過去,嘻笑:“那你晚上給我洗洗好啦。”
等皇帝被請到宴席上首的時候,雲露才知道皇帝在馬車裡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廣陵王這宴會安排在露天空庭,唯上首高几階臺階坐在臨時搭築的半敞開的亭簷下,此時皇帝攜了她的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官員喝多了酒斯文的舉動都餵給了禽獸,看見皇帝時莫不驚駭至極,左支右絀,真真一副有別於朝堂上衣冠楚楚的景象。
赴宴的官員極多,皇帝猜到對方的打算,但仍然冷笑著把這些人一一記在心裡,然後覷向旁邊的宴會主人——廣陵王。
廣陵王非是皇族成員,因父親曾助齊家打天下,才有了異姓王的封號。他容貌不過中上,身材保養的還算不錯,見皇上不悅仍是保持著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拱了拱手道。
“讓皇上見笑了,不知您會攜美前來。”
轉眼間就把雲露貶成了舞姬之流的角色。
她握住皇帝橫在自己眼前的扇骨,知道他是不讓自己看底下人那些齷齪的樣子,便不拿下來,只櫻唇一張,傲慢地道:“本宮美不美,哪兒有你評價的資格。”
廣陵王還等著皇帝小兒發怒呢,怎麼眼前的人沒說話,那邊的女人先插了嘴。他一愕,頃刻便有了怒容。
“妙修媛區區一個從三品,這等自稱豈是你能用的。”
對方出席過年宴,自己縱然沒去,身邊當然遊人會告訴他。皇帝一進府,他就知道他身邊跟的是誰。
“哦,原來你知道我是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