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足足刺了十幾下,鮮血飈到了書桌上,染紅了整個桌面。
司空成很快便死去,那人見摸不著他的脈搏了,便鬆開他,將他猶如丟垃圾般丟到地上。他很快又脫下之前特意穿上的,從司空成房間裡拿出來的衣裳,擦乾手上的鮮血,捲成一團往地上一丟。此刻,那衣裳皺巴巴滿是鮮血,然而那人身上卻沒有沾上一滴。
將匕首也丟到地上,那人正打算離開,目光忽然落在桌面上,那上面有司空成正在寫的一封信,他有些好奇,走過去小心地拿起那幾乎已經被鮮血染紅的信紙,仔細地辨認上面的文字。片刻之後,他笑了,用其他乾淨的宣紙將這信紙上頭流淌的鮮血擦去,擦到那些鮮血已經滲透入紙裡頭,擦到實在擦不去了,他才用乾淨宣紙包裹住信紙兩面,摺疊好放入懷中,又檢查了一遍現場,確認沒有任何他的個人物品留下之後,便悄然離去。
趙以瀾在跟丟人之後,只能執行原計劃,去找司空峰。
她也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她的運氣也不算太差,司空峰如今已經清醒過來,在得知趙以瀾有關於青花瓷失竊案相關的事要說之後,他便讓她進去了。
司空峰並不如趙以瀾所想是躺在床上的,他披了一件外衣,端坐在椅子上,面容很是疲憊。
看到這樣的司空峰,趙以瀾忽然就有些不忍心了,告訴他青花瓷是司空成偷的,他該多難過啊?至少應該等他好一點再來說吧。或者說,她乾脆就去說服司空成,讓他來自首,這樣至少司空峰應該會好過一些吧。
趙以瀾道:&ldo;……司空老爺,您身子似乎還不太好的樣子,我還是晚點再來說吧。&rdo;
司空峰擺擺手道:&ldo;無妨,你說便是。老夫這是老毛病了,稍歇片刻便好了。那青花瓷是我祖父留給我司空家的,不找到偷走它的小賊,不把青花瓷找回,老夫寢食難安啊!&rdo;
見司空峰堅持,趙以瀾也只得心下一嘆說道:&ldo;好吧司空老爺,在那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rdo;
司空峰道:&ldo;儘管問吧。&rdo;
趙以瀾道:&ldo;司空老爺,藏寶閣的鑰匙,平日裡有誰能碰到,並且能順利將它拿走而不引起您的懷疑?或者說,有沒有人有機會將它帶出去另外配一把?&rdo;
司空峰道:&ldo;另配一把是不可能的,這鎖那是前朝制鎖大師無名子所做,只有一把鑰匙,若這鑰匙丟了,那鎖便打不開了。而這鑰匙,構造極為複雜獨特,先父曾經尋過許多鎖匠,都說無法再配一把一模一樣的。&rdo;他說完,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說:&ldo;若說有誰能接近鑰匙而不被老夫懷疑……跟了我將近三十年的老管家,我的夫人,還有……我的兒子。&rdo;
趙以瀾又問:&ldo;那麼請司空老爺再好好回憶一番,青花瓷失竊當日,您信任的人之中,有誰接近過鑰匙?&rdo;
司空峰沉默,半晌才艱澀地開口:&ldo;是成兒。&rdo;
其實也是司空成自己運氣不好,在偷青花瓷前後,藏寶閣都開過,才會那麼快發現東西被盜了,而且還鎖定了丟失時間。然而他的運氣也算好,只因他的父親絕不會懷疑他,因此失竊之後連問也不問他一句,不然以他的心理素質,只怕就不打自招了。
司空峰潛意識裡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很有嫌棄的,但始終抗拒著這個想法,並不願意往那頭去猜。他年歲是不大,可身子一日日差了下來,已經大不如前了,他有時候甚至有感覺,自己的陽壽沒剩多少了。除了自欺欺人,騙自己說等自己死之後成兒能將司空家撐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