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把陳玉懷送回到工地料場那裡,兩個各自囑咐路上注意安全起,他們就分開各奔東西的向著家的方向而去。
一邊騎著腳踏車陳玉懷慢慢回憶人參的事情,那個後來叫做八匹葉的山樑地名,看來要因為自己那個地方要早改名幾年時間了。
又是一路騎行二百多里地回到家中,這個年代人民身上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從來不怕辛苦勞累。
過年前那段時間,有的百姓為了過年吃幾頓好白麵的水餃,有人騎行三百里地去京城換一袋70粉的好白麵,就是為了做出顏色白嫩的水餃和包子。
回到家以後,陳玉懷沒有上山去找珍稀藥材,兩個晚上幾乎沒有合過眼,他的身體已經處在虛脫邊緣,還是先補覺恢復體力才能進山去採藥。
陳玉懷又去京城送了一次黃鱔和甲魚水產以後,他回到家就找到小兄弟陳玉金,從他家裡借來三叔的挖參工具。
休息一天以後,陳玉懷帶上一捆耐磨的呢絨繩,看著日曆上是個外出採摘的黃道吉日,家裡新買的溫度計平均溫度也維持在15度左右。
陳玉懷就再無遲疑天還沒大亮,他就拿著鐮刀揹著口袋趕往南山,半路上有人問起陳玉懷就說是給五哥去山上割荊樹條。
聽著身後村民們不斷誇讚陳玉懷家裡的兄弟情深,八個兄弟都互相友愛幫助真是全村兄弟們的榜樣,陳玉懷只能心裡暗暗偷笑不已。
這次陳玉懷進山採人參沒有拉幫,按照三叔過去教給他的採參規矩,把頭應該最少拉兩個人進山採參。
採參的把頭一般都是拉幫成三人,五人,七人,忌二人(怕見財起意),四人(與死諧音),講究去單回雙(回來加上人參成雙數),但是,也有和他一樣一個人進山採參的,被稱為“單棍撮”。
十幾年前,陳玉懷跟著三叔在這片南山裡也抬過人參,但是都是“二角子”,“三花子”,“燈臺子”這種小棒槌,五品葉以上的大棒槌一根都沒抬出來過。
陳玉懷連帶著的趕山杖都用不上了,因為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就不用邊走邊到處喊山找棒槌了。
陳玉懷把腳踏車放在第七生產隊的山坡隊址裡,七哥看見他上山也以為他去給五哥割荊樹條。
七哥還給陳玉懷幾個雪花梨和幾個黃元帥蘋果,給他進山幹活解渴解餓當成乾糧吃。
早晨五點多就從家裡出發,上午九點多一點就來到二道山樑的大山尖頂,找到那個山邊的粗大樺樹就到了地方。
這顆大樺樹直徑有八九十厘米的粗細,樹木上的樹皮已經被剝掉十幾塊,有一塊字跡模糊的地方還是清代時期留下的印記,這些記號都曾證明這裡是一片出人參的老窩子。
陳玉懷不禁想到山溝下邊那棵人參,會不會就是上邊的人參種子被風給吹下去,這才經過無數歲月才成長起來的吧!
陳玉懷收回自己漫無目的的思緒,他也拿出一把蒙古小彎刀,熟練無比的從樺樹上也剝下一塊樹皮。
隨後又從袋子裡拿出那根呢絨繩子,把繩子拴在大樺樹上邊繫了一個死扣,隨後繩子拴在腰間向下邊的山溝裡滑了下去。
這個山溝就是這片南山有名的煙囪溝,就是因為這個山溝如煙囪一樣直上直下光滑無比。
根本就沒有借力的地方能攀爬,附近村子裡沒人敢從這裡採藥材,據說這個山溝清代時候摔死過十幾個村民,口口相傳之下就沒人敢從這裡下山了。
但是陳玉懷知道,下邊二十米處就有一塊巨石卡在溝裡,而且這塊十幾平方米的巨石上還有著寶貝,只是沒人知道,這塊巨石具體是什麼年代卡在這裡的。
很快他就來到這塊巨石外邊落腳處,看著那紅彤彤的果實的神秘植物,陳玉懷也不禁露出會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