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跑過來串門,師父臉上有些落寞的表情浮現出來。
師父嘆氣的說道:“老棺材瓤子!我老李這次在村子裡名聲算是臭了,今後也就和你臭味相投在一塊玩耍了。”
陳玉懷一邊開導師父心裡也在暗歎:“人言可畏啊!就是這一場騙子過來胡亂指責一下,村裡人就把師父當成壞人看待了。”
下午回到鐵路的工程專案部,陳玉懷給市委辦張主任打了一個電話,把師父李再文疑似被騙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主任在電話那頭說:“玉懷!這件事百分之一百是個騙局,就算是中央要嚴查下邊文物走私,也要通知當地政府過去查辦。”
“津門和咱們地區都是互不隸屬的兩個行政區域,那邊政府沒有咱們這邊的執法權。”
張主任承諾讓公安局過去偵查一下,主要是要給師父李再文一個說法,不能讓師父被人騙了還要背上壞人的名聲。
冬天的腳步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今年蟾酥市場價格已經跌倒70每斤,大量蟾酥餅都積壓在手裡。
入冬開始,很多人上門要賣蟾酥餅給陳玉懷,都是他過去的那些關係戶。
陳玉懷推脫說:“今年我承包一個幾千萬元的鐵路工程,還有一大片山場投資了一大筆錢,我七哥的那個養牛場也投入很大一筆錢。”
陳玉懷接著說:“現在已經從京城老闆那裡借了幾十萬元,今年,我是真的沒有錢收購大家的蟾酥餅了。
“大家等到明年看看再說,我賣些甲魚和黃鱔的水產賺些錢,那時候鐵路工程款也能回來一些。”
“到時候,我就把你們手裡的蟾酥餅全都收購過來,我準備用貨車拉去山東港口走外貿收購。”
“我不是為了賺這些蟾酥差價錢,就是為了照顧一起下河的苦難兄弟們,我富裕了總不能忘了共患難的朋友們。”
打發走這群抓甲魚和黃鱔的下河朋友,陳玉懷也只能繼續壓壓蟾酥價格,等到市場恐慌性拋售潮時再收購。
這群人都想轉嫁風險給陳玉懷,他們心裡也很陰暗自私,陳玉懷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明年的蟾酥價格就會讓更多的人死心,今年,還有很多人對蟾酥餅的價格存在幻想,市場還沒到低位收購價格。
或許是因為下河朋友們的口口相傳,幾天以後,黃師叔父子七人風塵僕僕的趕到陳玉懷家裡,他們的來意不言自明。
陳玉懷還是用那套託辭搪塞他們,沒想到黃師叔說:“玉懷侄子!我們的蟾酥餅可以先賒給你,明年,你有錢以後再給我們結賬就行。”
陳玉懷真是佩服黃師叔的老奸巨猾,他肯定是看出明年蟾酥餅價格會大跌不止,這才想不要現金也要用價格套住他。
陳玉懷只能挑明瞭說:“黃師叔!我山東的哥哥和我說了,明年的蟾酥餅價格到不了今年的一半。”
“而且明年日本那邊得進口量會更少,現在,山東那邊積壓的蟾酥餅賣十年也賣不完,這些蟾酥餅現在藥材公司都不收購了。”
說完這番話,陳玉懷就似笑非笑的看著黃師叔父子,這個世界誰要把別人當傻子,他就是最大的傻子。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沒說透而已,說透了的時候彼此就沒有了迴旋餘地。